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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看向棚頂昏暗的吊燈,我感覺他的眼角溼漉漉的。
“我啊!
陽間一腳,陰間一腳,有些毛病都是正常的事,一些頑固的舊疾堆積在一起嚴重了,不打緊,你不要跟著惦記。”
師父說完摸了摸我的頭髮,眼裡滿是慈愛的疼惜。
師兄們沒回來,師父又病了,家裡只能閉門謝客。
許多人起早上山,之後搖頭遺憾而去。
方圓十里議論紛紛,師父被鬼重傷的傳聞傳的越來越邪乎。
不染和霍閒五日後才回家,兩個人的臉上帶著深深的倦意。
我連忙迎過去,剛要張嘴不染搶先一步問道:“師父怎麼樣了?”
我一噎,結結巴巴的回道:“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們呢?抓到那個人是誰了嗎?”
不染搖了搖頭。
“沒有?”
霍閒插話道:“那個人有些勢力,並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我和師兄這次出去也不是沒有收穫,傷害師父的鬼被師兄打的灰飛煙滅了!
如今五隻鬼全部收服,五鬼運財也算破了。
不知道失敗了,那個人還會不會換個地方繼續幹那種缺德事!
千萬別讓我抓到他,敢挖我媽的墳,老子他媽遇到他扒他皮!”
霍閒說了一大堆,越說越氣,最後洩憤似的一拳打在了木樁上。
不染拉過他的手臂勸道:“先別說了,進去看看師父。”
我們三個來到師父的房間,師父難得看起來精神狀態不錯,這幾日裡唯一一次坐了起來。
他們和師父講述了一遍這幾日的事,可師父的心思並沒在這上面。
不過他臉上始終掛著慈愛的笑,靜靜的聽完後,啞聲說了句,“不錯。”
不染關切的問,“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還是這麼差?”
師父擺了擺手,“老咯!你們幾個坐好,我有事情要交代。”
不染和霍閒對視一眼,默默的聽話找來椅子。
我們三個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師父要說的內容我提前就知道。
無非就是他要退位,讓大師兄接管家中之事,有處理不明白的再來問他。
這一番話下來,屋裡沉默了很久很久…
不染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的心深如海,只不過他細膩的想法從不愛表達。
相比之下二師兄毛毛躁躁,我哭哭唧唧,誰也沒有他沉穩冷靜。
師父問道:“不染,說說你的想法!”
大師兄微微牽起嘴角,“能為師父分憂,我自是樂意至極。”
師父欣慰的點頭,隨後便說累了,把我們趕了出去。
我們沒在過多打擾,出門後大師兄一針見血的問道:“如因,我們不在這幾天家裡發生了什麼?”
我內心慌張,“什麼也沒發生。”
“三爺可曾看過?”
“看過了…還是柳相送我們回山的。”
他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莫名其妙的來了句,“那是真的沒辦法了…”
霍閒納悶兒的問道:“什麼沒辦法了?”
“沒事,明日起龍虎山我來坐鎮扛旗,拋棄申時停卦的限制,只要有人來我們就接。”
霍閒瞪著眼睛一臉愁容,“啊?大師兄你要不要這麼拼?這規矩破了可就不好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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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