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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迦也側靠著院門,高挑的身影在紫色霓虹燈下曖昧不清,褪去白日莊嚴的法袍,穿著一件剪裁得體的黑襯衫。
幾乎融化在夜裡,涇渭分明的出挑。
我現在後悔極了,為什麼當初腦殘答應霍閒,過年的時候把院子改造成農村迪斯科的風格。
紫色粉色的星星燈在眼前,閃啊閃啊…
怎麼也看不出個貴來!
我站在那像是在接受梵迦也目光的審判,渾身上下無一處自然。
他錯神須臾,眉眼堆積的那抹笑意似乎淡了些,眼睜睜看著我掙扎。
“小姑娘長大了,與人倒是生分了。”
霍閒見我一聲不吭,連忙上前打圓場,“三叔,如因見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只是你這突然回來,把她給嚇傻了!
你別說她了,我都嚇傻了!
哈哈…哈哈哈…”
最後這笑聲,比那撒哈拉沙漠都乾巴!
梵迦也的目光轉而看向他,沒什麼語氣的問道:“你是她的傳聲筒?”
霍閒眼皮一跳一跳的,連忙把嘴閉上。
我緊著喉嚨道:“二師兄說的對,我只是有些不適應,恰巧今日碰到故友,所以沒來得及去給三叔道喜。”
“道什麼喜?”他饒有興趣的問。
我還沒等說,霍閒又忍不住嘴欠的插了一句,“那肯定是恭祝三叔當上法王吧?
對吧,如因?”
梵迦也:“說王不說吧。”
霍閒狠狠地朝著自己的嘴打了兩下,“瞧我這嘴,該打!”
梵迦也黑眸如狩獵一般,看了一陣,眼底升起了熟悉的薄涼,似乎沒什麼興致了。
“你們繼續敘舊,我不打擾了。”說著,轉身消失在黑暗裡。
我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霍閒說梵迦也今晚正好要回山頂,所以順路送他和朵朵回來。
陳朵朵還沒從興奮勁兒中緩過神來,她拉著我和霽月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今日的所聞所見。
“我以為我家算有錢了,可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我就跟農村人進城似的,什麼都沒見過!”
“那大殿裡面竟然是用黃金打造的!”
“你們知道嗎?”
“黃金!!!”
“而且看著特宏偉特威嚴,一點也不俗氣!!!”
“我剛才上網一查,據說那個殿當年裝修花了四十個億,四十…個億啊!!!”
“我的天啊,能當旅遊景點了!”
“我們今天還吃了好多好吃的,別說,霍閒還挺有面子!”
“三叔只留我們倆一起吃了晚飯,把其餘的人都趕走了!”
“我竟然能和大法王一起吃飯?!”
“爸爸媽媽,你們的女兒出息啦!”
霍閒聽到這,得意的仰起下巴,“那肯定的!三叔從小就最疼我了!”
我好久沒見他臉上這麼多笑容,看來三叔回來,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畢竟梵迦也是他從小到大的偶像,也幫了我們良多。
如果當年沒有三叔及時趕到陳家,霍閒早就下去和閻王爺打撲克了。
陳朵朵白了一眼,吐槽道:“還從小!你總三叔三叔的掛嘴上,我還以為是什麼糟老頭子呢!
人家看著比你都年輕,霍老二,你是怎麼好意思叫出口的!?”
霽月被逗的哈哈笑,贊同道:“還真是,你們現在這麼叫…的確有些不合適了。”
霍閒撓頭,“那我一直都是這麼叫的…人家人小,可輩大啊!
你讓我突然改口,我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