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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閒拍了拍我門口的冰雕,“也對,這一看就是三叔的傑作,看樣子你倆也不能有什麼事。”
我哼笑聲,反問道:“你從哪看出來是他的傑作的?”
“這不是團團圓圓嗎?除了咱仨和師父,還有誰見過團團圓圓?”
我心裡一緊,目光看向門口的冰雕。
怎麼霍閒也說像團團圓圓?
只不過,只是像而已。
他不知道我和梵迦也的事,可能聯想的深了些。
這時不染也下了車,見我們圍著冰雕,也特意瞧了眼,但什麼也沒說。
司機將他的包放在他手中,隨後不染吩咐他去忙自己的事,晚點再來接他。
我們一起走進院子,霍閒像領導視察工作一樣,看向院中的空地,道:“等天暖點,我來給你種點花。”
我連忙制止,“得,你種棵果樹,種點大白菜都行。”
霍閒打量我眼,嘴角不甘的笑道:“怎麼?你覺得我種不出來?”
我恍然間想起那次,他失魂落魄的對我說,不是我種不出花來,是花從不為我而開。
我正色道:“花是賞玩之物,易凋謝。
而果蔬不同,我只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吃飽穿暖即可,畢竟民以食為天。”
霍閒將花比做愛情,我將我們之間的情誼比做果蔬。
愛情對現在的我來說,太飄渺了。
它像龍捲風中的一粒沙,能輕易的迷了我的眼睛,可我終究抓不住它。
但果蔬不同,它可以提供給我養分,讓我有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花是有閒情之人,賞心悅目之物。
而我現在,只能趕路。
霍閒聽後眸子一震,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他點點頭說,“好,那就種果蔬。”
霽月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牙齒打顫道:“春天的事,春天再說!我現在只想烤火,你們再磨蹭,我就要被凍死了!”
霍閒和不染留在院子繼續轉轉,應是還有話要說,我們三個先去了餐廳準備做飯。
之前霽月在車上補了一覺,這會兒正活力四射。
今天我做主廚,她非吵著要給我打下手。
十七想幫忙,但也不會什麼,只能默默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沒過一會兒,不染和霍閒也進來幫忙。
這廚房的面積倒是不小,但五個成年人擠在一起,頓時覺得空間所剩無幾。
不染穿著白到亮眼的襯衫,解開袖釦捲到小臂處,一副要上前的架勢。
我連忙阻止,“別,弄髒了衣服。”
他一臉無所謂,“沒事的,一件衣服而已。”
霍閒拿著一根黃瓜,一口咬了下去。他用手中剩下的黃瓜點了點不染,“你是沒聽出如因話裡的意思,你做飯有多難吃,你不知道嗎?
大過年的,別毀了我們的年夜飯。”
霍閒說的是真的,老天爺是公平的,不染樣樣優秀,唯獨在做飯方面,老天爺給他關上了門。
不染黑臉:“吃黃瓜也堵不住你的嘴了嗎?”
霍閒仰著臉,一副得瑟樣,“在做飯方面,我可是如因親自傳授的,你們都出去吧!我留下幫她!”
霽月想想,“成,十七,不染,咱仨出去鬥地主,別都擠在這,讓他們倆弄吧!”
見他倆不動,霽月一手抓著一個給帶走了,周圍的空氣頓時流通起來。
我正專心的往鍋裡撒著調料,面前突然多了一個紅包。
我嘴角難壓的翹了起來,轉頭道:“謝謝二師兄!”
我快速將手在圍裙上蹭了蹭,‘嗖’地伸出手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