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轉身對幾個婆子說道:“將人帶走,這事稟明瞭太太,讓太太處置。”
“是,大少奶奶。”
蔡家的渾身哆嗦,她知道若是此事鬧到太太跟前,自己定是討不了好。別管黃夫人如何不待見永芳,但是並不意味下人就可以輕賤永芳。就好像做父母的,可以說自己的孩子不好,但是卻絕對不樂意聽別人說自己的孩子不好。這其實就是一個道理。
“慢著,大少奶奶,四小姐,奴婢有話要說。”就在蔡家的絕望的時候,一聲天籟傳入耳中。隨著話音,費婆子帶了兩個小丫頭走了進來。
一見費婆子,永芳便暗皺了下眉頭。看著院中眾人,這裡的事情按理說並沒有張揚出去,那究竟是誰將此事傳到費婆子那裡,還讓費婆子及時趕了過來。永芳看了眼青玉和青花兩個丫頭,這兩個丫頭一直沒出過院門,應該不是她們。青瓶不會,青袖或是雲妮?或者是大嫂錢氏身邊的人。一時間並不能確定究竟是誰將訊息傳了出去,不過此時要緊的是費婆子來了,事情便有了變數。
永芳看著錢氏,她想看看大嫂錢氏究竟會如何處置此事。
錢氏看著費婆子,挑了下眉,笑道:“哦,原來是費嬤嬤來了。費嬤嬤這會過來,可是有事?還是太太那裡有什麼吩咐?”
蔡家的猶如見了救星一般,睜大了眼睛,充滿希望的看著費婆子。費婆子見蔡家的一張臉腫了起來,暗自皺了下眉頭,心想錢氏好狠辣的手段。不過面對錢氏,費婆子也不敢放肆,勉強笑了笑,說道:“大少奶奶,奴婢聽下面的人說東跨院出了事情,鬧出好大的動靜,連大少奶奶都驚動了。奴婢這才趕著過來看一眼。卻不想原來大少奶奶正在教訓下人。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這裡是東跨院,蔡家的是在四小姐這裡當差,好像這裡的事情和大少奶奶並沒有什麼關係。”
“哼,如何沒關係?”錢氏先是冷哼一聲,接著又笑了起來,“費嬤嬤難道不知如今我可是幫著管理家務,這管教下人的事情自然也是義不容辭。再說了,四妹妹派人來請,於情於理我都該過來。有些奴婢膽大妄為,以下犯上,胡言亂語,四妹妹人微言輕,我做大嫂的少不得要為四妹妹出頭,好生將這大膽的奴婢教訓一頓,也讓下面的人知道點好歹。別以為是府中的老人,在主子面前有體面,就可以連伯爵府的四小姐都不放在眼裡。四小姐雖然常年住在白雲庵,極少回府,但是並不代表一個奴婢就該騎到四小姐頭上。若是我明知此事卻不管,哼,丟的可不是四小姐一個人的臉面,伯爵府都要被人笑話。費嬤嬤,你是太太身邊的老人了,可覺著我說的有理?”
錢氏絲毫不給費婆子面子,說出來話的,分明就是指桑罵槐。費婆子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費婆子是氣得肝痛。不過費婆子也心知錢氏的本事,自己可不敢跟錢氏打擂臺。費婆子暗皺了下眉頭,壓住心中怒氣,說道:“大少奶奶說的有理,像那些放肆的奴婢,的確該好生教訓一番。只是這些小事,哪裡需要大少奶奶親自出面,派一個人過來就是。若是大少奶奶身邊沒個能幹的人,奴婢倒是可以幫忙處置。”
錢氏似笑非笑的看著費婆子,說道:“此事你別問我,去問四小姐去。這人是四小姐跟前伺候的人,犯事也是犯在四小姐手上。她是正經的主子,她如何說咱們便幫著如何做就是了。”
費婆子一聽,目光便落在了永芳身上。心中暗惱,沒想到四小姐竟然和大少奶奶聯手起來。不過看樣子大少奶奶多半是利用,否則怎麼會將四小姐拉扯進來。費婆子看著蔡家的狼狽樣子,心中也是不忍,畢竟是外甥媳婦,受了這麼大的罪,再大的錯也該抵消了。費婆子看著永芳,略顯恭敬的說道:“不知四小姐的意思是什麼?蔡家的這人奴婢最是清楚不過,雖然嘴碎,愛嚼舌頭,不過最是老實本分不過。若是真犯了錯,定是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