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換成了他。這人何時走到床邊的？！
&ldo;師兄……我真的，可以，上床嗎？&rdo;
凡骨子的雙頰發燙，好在屋裡很黑，對方看不到。他粗聲說：&ldo;你已經老得耳鳴了？&rdo;
方俞的呼吸陡然不穩，他戰兢兢地掀開被子，小心地瞧了眼師兄，慢慢上了床，鑽進被窩。
&ldo;你身子受了寒，現在沒法子，回去後我給你拔拔火罐，拖下去會拖出肺病。&rdo;不同診脈，從那幾聲咳嗽裡凡骨子就聽出方俞的身子不對勁了。
方俞只是點點頭，沒有出聲，他說不出話來，師兄竟然讓他上床了。
身子因為這人的靠近而不舒服，凡骨子翻身背對他，努力貼住牆壁：&ldo;睡吧。&rdo;
&ldo;唔。&rdo;緩緩翻身，即使沒有貼著師兄，方俞也能感受到那人身上傳來的熱度，他懷唸了幾乎一輩子的熱度。
眼圈不受控的熱辣，方俞捂住眼睛，心裡悔恨無比。眼淚從他的手掌下流了出來，方俞忍了幾次就沒忍住。哭聲漸漸明顯，沒有睡意的凡骨子咬緊了嘴。身後有了動靜，一隻手突然越過他的身子擁住了他。
&ldo;放開！&rdo;凡骨子好像被馬蜂蟄了，身子一震。
&ldo;師兄！&rdo;身後是方俞帶著哭腔的悔恨，&ldo;對不起……對不起……&rdo;
努力要掰開方俞的手，凡骨子氣急：&ldo;不許抱著我！&rdo;
&ldo;師兄……對不起……不要恨我，不要恨我……&rdo;
&ldo;放開！&rdo;
&ldo;師兄……師兄……&rdo;
&ldo;放開！我叫你放開！&rdo;
方俞放開了，凡骨子快速轉身，伸手就給了方俞一個耳光。被打的方俞看著師兄哭，哪怕臉上又捱了一巴掌，他也不躲。
&ldo;師兄……對不起……不要恨我……&rdo;
&ldo;我怎麼能不恨你！&rdo;凡骨子的眼角有了水光，&ldo;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那時候把我當成什麼了！&rdo;
&ldo;師兄……&rdo;一把把凡骨子抱在懷裡，方俞只是搖頭。
&ldo;你放開我！&rdo;
&ldo;師兄，我愛你，我愛你啊……那時候我每天唯一的念頭就是抱師兄……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師兄我就想……&rdo;
&ldo;你這個畜生！畜生！&rdo;
凡骨子的拳頭重重地落在方俞的身上，方俞卻只是更緊地抱住他。
&ldo;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rdo;
&ldo;我的人……我以為那樣就能完全得到師兄……我只想師兄的眼裡……只有我……只有，我一個……&rdo;
凡骨子舉起的拳頭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