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家這才鬆了口氣,大家也都要各自散去。
秦家三嬸原本哭著就要賴上路放:&ldo;都怪你,要不然我的寶貝女兒怎麼會跳井!&rdo;
一旁鄰居看著至今渾身濕冷的路放,有點看不下去了:&ldo;秦家三嬸,還不是你今日把姑娘罵了一通,她姑娘家臉皮薄,這才要跳井的,你怎麼卻賴上人家?今日若不是路傢伙計,怕是你姑娘命都沒了吧,你竟然不感激!&rdo;
一旁秦家兒郎不說話,倒是這三郎,上前一拜道:&ldo;今日多虧了路家兄弟了。&rdo;
路放只淡聲道:&ldo;鄉裡鄉親,應該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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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莊又忙了幾日,這一日是十一,輪到停業歇息,於是秦崢便開始做路菜了。她先將燒熱了鍋,放進清亮的麻油,待到麻油在鍋中加熱到了八成,則放入幹椒爆炒。幹椒在油中發出嗞嗞的聲音,很快,略嗆的濃香便撲鼻而來,散發在小院裡,勾引著每一個人的腸胃。正在擦桌子的託雷扔下抹布,不由自主地跑到灶房門口,吞著口水問:&ldo;這是又做什麼呢,這麼香啊!&rdo;
秦崢不言,擦了下額際的汗滴,開始放剁碎的蔥花,有白的有綠色的,鮮嫩欲滴,這綠白相間的蔥花兒進去鍋中,迅速被煸出了香味,蔥花兒特有的清香和幹椒富有誘=惑力的濃香混合在一起,再再勾著託雷肚子裡的饞蟲。
只見秦崢又利索地將曬乾的菜末放入大鍋中,快速地翻炒,小包姑賣力地拉著風箱,灶膛裡的火苗幾乎要從灶口冒出來,火紅的顏色映襯著小臉。
秦崢翻炒數下後,又嫻熟地將姜、蒜、鹽、糖、醬油等分別撒入,片刻之後,嗆炒白菜就出來了。秦崢端來一個大木盆,將白菜放入木盆上。
託雷再也忍不住了,鑽進灶房,只見那木盆裡,綠色的白菜粉末失了水分後,又經過油水浸漬,晶瑩剔透,飽滿欲滴,宛如上好的碎玉一般惹人心動,上面隱約彷彿帶了一點油絲兒,散發著幹辣麻香,混合著充分煸炒出的蔥香兒,幾乎讓人的口水都要滴下來了。託雷忙拿手指頭捏了一點,放進嘴裡,香味沁人心扉,口中白菜末頗有嚼頭,吃了唇齒留香,當下連連點頭:&ldo;好吃,真好吃!&rdo;
一邊說著好吃,一邊又要伸手再去捏來,包姑眼疾手快,上前攔截:&ldo;託雷大哥,你也太饞了!我和秦哥哥辛苦了半響,還未曾嘗過呢!&rdo;說著嚥下口水,自己也趕緊捏了一點來嘗。
秦崢擦擦汗滴,用勺子給他們各自挖了一點放進盤子裡,兩個人頓時滿足地捧著盤子用手抓吃起來。秦崢無奈,又只好遞給他們兩把筷子。
當天晚上,幾個人的晚飯便是嗆炒白菜乾拌白粳米,散發著清香的米飯蒸得晶瑩剔透顆粒分明,攪拌上有韌勁嚼勁又散發著香味的幹嗆白菜,那個味道,實在是讓人走不動路。當天別說是託雷和包姑,便是路放,都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飯。
秦崢當晚再接再厲,將剩下的白菜乾全都炒了,炒好後,取來巴掌大小的陶罐,將炒菜一勺一勺地放在陶罐中,一邊放一邊壓,壓一層放一層,如此,當陶罐滿時,裡面竟然緊實地放了小半盆的炒菜。
秦崢又拿來裁成小塊的粗布,將陶罐口部封緊紮好,紮好之後上泥,放在一旁晾曬。一個晚上功夫,十幾個小陶罐整齊地碼放在那裡,倒是看著別致。
秦崢又去找來筆墨紙硯,著路放寫了幾個紅字,上書&ldo;一人飯莊制&rdo;,然後用漿糊帖在陶罐上。
大功告成,她笑著對包姑道:&ldo;明日個來店裡的客商,每個人都免費贈送一小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