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她便取來了斗笠,又讓路放去後院牽了馬來,自己騎上。臨行之時,路放將韁繩遞到她手中,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道:&ldo;崢弟,世間多有傾世紅顏,慣迷男兒心志。崢弟萬萬記住,任憑何等絕色,都不過是紅粉骷髏。&rdo;
秦崢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原來路放竟然怕她著了別人的美人計。心中忽然想笑,不過還是強自忍住,點頭道:&ldo;你放心,我心中自然有數。&rdo;
路放點頭,拍了拍馬背,馬兒踏起前蹄,雪花飛濺,向著城外方向奔去。
一路上,風雪襲來,掃到她臉上,臉上便麻麻的疼,慢慢地,便覺得臉上皮肉彷彿都不是自己的了。
正冒著風雪往前行著,忽聽到後面傳來清脆的鈴鐺聲,再回頭看時,卻見那個金色篷子的馬車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不遠。一個戴著金色斗笠的趕馬人無聲地坐在車轅上。馬車前面厚重的虎皮簾被掀開了,戴著金色頭巾的男人向秦崢招手:&ldo;秦崢,進來吧。&rdo;卻是叫的名字,並不是那個長長的&ldo;秦家小當家&rdo;。
秦崢停下來翻身下馬,將馬繩遞給了趕車人,趕車人自去拴在了車轅上,讓這匹馬跟著馬車往前走。秦崢則鑽入了馬車內。
一進馬車,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原來這馬車內層的蓬壁上竟然塗抹了紅色的椒料,甚是保暖。馬車內角落裡還放了小手爐椒爐等物。何笑見秦崢臉都凍紅了,當下便取了銅手爐遞給秦崢。
秦崢接過來手爐,道:&ldo;這手爐竟然不是金的,實在是大煞風景。&rdo;
這話一出,何笑忍不住笑了:&ldo;你若喜歡金的,我趕明兒做一個來送你,如何?&rdo;
秦崢淡定推辭:&ldo;無功不受祿,秦崢要不起。&rdo;
何笑側頭打量秦崢:&ldo;你這性子也太倔了,太倔的性子要吃虧的。&rdo;
秦崢聽這話,卻彷彿是早年父親同自己講過一般,忽然有些眼熱,片刻之後又覺得自己好笑,竟然因為陌生人一句話泛起如此情緒。
何笑低低嘆了一聲,眸中卻是依然帶笑:&ldo;秦崢,我總覺得你看著,與別人大大地不同呢。&rdo;
秦崢涼聲道:&ldo;何城主,明人不說暗話,城主以一城之尊,來找秦崢小小一個飯莊廚子踏雪尋梅,到底所為何事,不妨道來。&rdo;
何笑凝視著秦崢,低柔地道:&ldo;我若說聽了你的故事後,心裡替你難受,想替你尋母,你信嗎?&rdo;
秦崢斬釘截鐵:&ldo;不信。&rdo;
何笑聞言笑:&ldo;我就知道你不信,可是我是真心實意要幫你的。&rdo;
秦崢抬眼:&ldo;好,你既要幫我,那就幫我去找吧。&rdo;
何笑沒想到秦崢轉折如此之快,只好問道:&ldo;那你說下關於你母親的事兒,讓我聽聽,這樣也好幫你去找她。&rdo;
秦崢回想了一番,竟然發現自己知道的關於母親的事很少很少,大概是由於父親想起母親就傷心,於是乾脆很少提起吧,當下想了許久,只好道:&ldo;她愛吃美食。&rdo;
何笑搖頭笑道:&ldo;這不算什麼線索,我也愛吃美食啊!&rdo;
秦崢又道:&ldo;當年生下我時,她也就十八歲的樣子吧,現在應該是三十過五。&rdo;
何笑聽了,細眸微閃著亮光:&ldo;原來你都十七歲了啊!&rdo;
秦崢輕瞪了何笑一眼,這個人說話實在不認真,就知道是不可信的。
哪知道何笑卻突然收斂了所有的笑意,眉間唇角都透著認真兩個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