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這個人本來也不是什麼惺惺作態之人,當下盡情享用,把這些日子挨餓少吃的苦楚盡數補回。
一時吃著時,何笑忙碌,早已離去,臨走前什麼都沒說,只是說若是有女人來挑釁,萬萬不可搭理就是。秦崢摸摸下巴,心道看來這何笑身邊女人不少。
待晚間吃過了美味的飯菜,秦崢來到庭院一縷青竹下的竹藤椅上,此時有蛐蛐低鳴,星月大好,她乾脆一個抬腳,半躺在那裡歇歇腳。
眯著眸子,便覺得倦意襲來,一時幾乎睡去,可是迷糊間,只覺得一個女子彷彿站在那裡盯著自己瞧呢。頓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果然見面前站著身形高挑的女子,峨眉入鬢,眼眸嫵媚,紅唇嫣然,一張臉龐生得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端的是一個百媚叢生婀娜裊盈的女子。
但只是如今,她審視著秦崢的那微眯星眸,卻是帶著冰冷的疏遠,和居高臨下的不屑。
秦崢躺在那裡,也不曾起來,只凝視了這女子片刻,便重新閉上眸子,繼續假寐了。
那女子見此,眸子微眯,又看了秦崢半響,終於一個甩袖,離去了。
待這女子離開後,秦崢也假寐完畢了,便揮手招來侍女,問道:&ldo;剛才那個是誰?&rdo;
侍女忙道:&ldo;這是表小姐,閨名阿焰者。&rdo;
秦崢淡淡&ldo;哦&rdo;了一聲,道:&ldo;原來是何笑的表妹,怪不得這般……老了。&rdo;
侍女聽得那個&ldo;老&rdo;字,頓時嘴角微抽,不過還是強自忍下,行了一禮,便退下去了。
秦崢無聊地枕著雙手,望著夜色中的天空,想著若是往日這個時候,倒是可以看看單言在夜下練劍,可惜現在卻是沒得看了。事實上,自從進城後,單言便在馬車旁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而何笑麼,大忙人,原也不指望他會陪著自己。
秦崢無事可做,便乾脆起身,信步出了這院子,在附近瞎逛。這裡原本是一個極大的園林,何笑的宅子不過是其中的一處罷了。這園林修整得極為別致,隨處一站便是一處風景。此時恰恰圓月當空,夏日涼風習習,送來陣陣竹香,秦崢便在湖邊散步,倒也悠閒。
行到一處八角涼亭,她正要停下來歇息,卻聽到那涼亭裡有人說話,從遠處看,隱約間兩個女子婀娜身姿。
秦崢正要離開,卻聽到女子聲音中隱隱有&ldo;路放&rdo;兩個字,秦崢頓時來了精神,豎起耳朵聽著這兩個人,一個是路錦,另一個卻是夏明月。她們二人都是穿金戴銀,一個賽一個的嬌艷美麗。卻聽路錦嬌滴滴地冷笑一聲,說:&ldo;明月妹妹,我看你還是別等了,我們家阿放,怕是真得沒辦法娶你了。&rdo;
夏明月纖細的手捏著茶盞,淡淡地道:&ldo;能不能娶在他,要不要等卻在我自己。&rdo;
這話說的,路錦卻是不愛聽了,挑眉道:&ldo;妹妹倒是會說話,這知道的也就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忠貞不屈苦守寒窯十八載等得我家阿放回來娶你呢。&rdo;
路錦這話,卻是直刺向夏明月的短處。她根本沒等過路放啊,在以為路放死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婚約,改嫁了一個一腳踏進棺材的老頭。
夏明月不覺臉紅:&ldo;姐姐何必說人,姐姐如今能夠衣食無憂地坐在這裡,又是因了誰?&rdo;
路錦聞言冷笑:&ldo;我因了誰,自然是因了我家男人了。我家男人是鳳凰城第七管家圖招財。我只有這麼一個男人,也沒其他男人可依靠不是麼?&rdo;
夏明月聞言,不禁氣惱。
想著往日,路錦這個人和誰都相處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