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巨響。這砂鍋不知是何物所制,竟然不曾碎開。
高璋冷目望著段青,皺眉,只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如同瘋子一般。他剛才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和秦崢有幾分相似呢?
門外,守衛暗暗嘆息,心道這個女人怕是慘了。
段青一聲尖叫之後,猶如崩潰一般,渾身顫抖,兩眼直直地盯著高璋。
忽然,她猛地跳起來,一個箭步撲倒高璋面前,兩隻手抓住高璋的衣領,怒氣張揚,冷聲逼問:&ldo;說,現在年號是什麼!&rdo;
高璋擰眉,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段青卻不容他不回答,她眸中閃著瘋狂的悲慟和無邊的絕望,她抱著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緊抓著他的衣領,掐住他的脖子,幾近崩潰地逼問:&ldo;說‐‐現在年號!大炎的年號!&rdo;
高璋越發皺眉,冷眼旁觀這個女人的瘋狂,終於道:&ldo;現在是大炎仁泰二十三年。&rdo;
……大炎仁泰二十三年……
段青最後一絲的希望沒入冰水之中……
她頹然地鬆開了掐住高璋脖子的手,僵硬而呆滯地望著地上的砂鍋,喃喃地道:&ldo;是了,她說要報復仇的,他已經死了的……&rdo;
她蹲在那裡,猶如一個迷路的孩子。
口中喃喃著:&ldo;阿諾已經長大了……他也死了……&rdo;
她該怎麼,去撿回那段消逝的時光,又該如何,去走到那個最初的原點。
一切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命運,原來可以開這樣的玩笑!
床上的高璋,若有所思地望著段青,眸中再次泛起狐疑。
或許,這件事情別有隱情,而她和秦崢的關係,還是值得他去探查一番的。
而在這之後,他卻得到一個機密訊息,父王病重,必須速回。
他沒有把這個訊息告訴高登,而是撐著傷重後依然虛弱的身體,帶著身邊幾百名親信,輕車上路。臨走之前,他只略一猶豫,便把那個失魂落魄喃喃自語彷彿傻了一般的段青帶上了。
誰知道高登竟然也有自己的門路,竟然也得了訊息,緊隨他之後,也帶著親信上路,策馬加鞭趕往南蠻王庭。
鹿死誰手,端看接下來怎麼演繹了。
高璋騎著快馬,忍著病痛,卻是想起那個女人。
他還會回來的。
下一次,他便沒有那麼容易放棄。
該還給她的,他已經還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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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秦崢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路放。透過窗欞看去,卻見這人正拿著茅糙上了屋子,修整這糙屋呢。遊喆也起得早,從旁看著,指點道:&ldo;這裡再放多些,那裡少些……&rdo;
見秦崢露頭,遊喆忙打招呼道:&ldo;小夥子真勤快,天不亮就起來了,先在外面壘了一個灶,說是大熱天的在屋子裡燒灶太悶,又弄了糙來要加固房子,真箇勤快!&rdo;更難得的是這麼勤快的小夥子竟然是個徵戰四方的大將軍。
遊喆笑看著秦崢,真箇看不出,這個姑娘倒是有福氣,將來還不知道多少好事在前頭等著呢。
秦崢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福氣,她只是坐在炕頭上暗自嘆息了一下,想著以前自己也是一個勤快的,怎麼生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