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塞東西之前,都會找到李繼梅,然後問:“媽,我吃這棄西會生孩子嗎?”
每每想到當時的場景,李繼梅總是會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不過這事兒估計郝雲陽也老早給忘了。童年,又有多少人能記得清楚?
後備箱裡裝著的是郝雲陽買給父母、三叔、三嬸、大伯和爺爺***衣服和一些包裝好的溫州特產,例如鴨舌曉魚乾之類的,裝了個滿滿當當,取出來後堆在門口,就跟小山似地,再一次讓母親李繼梅一陣陣的心疼。
接著,後座上取出來的東西就更離譜了,大到電火鍋、電飯炎、微波爐小到菜刀、案板、手機、凹和筆記本以及各種保健品,最最讓人感到無語的是,開啟微波爐後,裡面竟然還有半塊明顯被啃過的面被”
“媽,的”奸商”郝雲陽苦笑的在肚子裡咒罵了一句,不過在面對父母困惑的眼神時,也只能很自然的微笑道:“商場打折,買微波爐送麵包,插上電烤一下就能吃了”
而就在郝雲陽、王釋羽以及父母把車上的東西往家裡搬的過程中,幾個並沒有離開的大媽可就看了個真真切切,一個個都在那裡琢磨,這一箱一箱,一袋一袋的,裝著的莫非都是鈔票?
越猜越覺得可能,越想越覺得靠譜,然後你一嘴我一語的,謠言四起似乎只是時間問題了。“你走之後,你的房間你媽隔三差五的都給你收拾著東西搬進了屋,關上了大門,王釋羽很自覺的在樓下一張小竹椅上坐下,郝雲陽則跟隨父母上了樓,隨手推開了二樓右側的一個房間,父親說著,郝雲陽沉默著。
看著屋內一切如初的擺設,一種淡淡的溫馨在郝雲陽的心底淌過,這,才是家。
郝家的屋子是一棟兩層高的水泥樓,也是觀裡村為數不多的水泥樓房之一,建於一九九七年,至今也已經有十多個年頭了,郝雲陽那時候雖然卻也記得父親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勞作,按照父親的話來講,就是兒子遲早要長大,長大了就要結婚,結婚了總不能連一棟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吧?
就是為了建起這棟水泥樓,家裡的積蓄掏空了不說,還問親朋好友借了將近一萬塊錢,這在當時已經是個了不得的數字了,這筆借款一直到二零零七年才得以還清,橫跨整整十年的時間!
這也是導致家裡雖然有著微薄收入,卻依然貧苦的主要原因,還清了借款之後,家中的條件才慢慢的有些改善,不過,也就是還完借款的同年,郝雲陽拖著破舊的行李箱,懷揣數百元孤身一人離開了家鄉,踏上了打工之路。
郝雲陽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畫面,內心喘噓不已。
母親卻不知道何時站到了郝雲陽的正對面,略有些奇怪的,壓低聲音:“麼兒,樓下的那個人是?”
“哦,他呀,唉!”郝雲陽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早年父母雙故流浪街頭
一番似真似假的故事過後,郝雲陽總結說:“總之,這是一個內心受過重大創傷的可憐娃兒,沒地方過年,我也就順道兒給帶回來了。”
“唉,真耳憐母親微微動容。
“是啊,真可憐。”父親立復附和,婦唱夫隨四個字在這一刻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
兩年沒有回家了,郝雲陽頗有一種故地重遊的感慨。
在父母的授意下,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和衣服褲子登門拜訪了三叔三嬸,大伯和兩家,爺爺奶奶這個月也正巧在大伯家裡住著,一見面少不了一通噓寒問暖,雖然有些嘮叨,但是那關切之心卻也是讓郝雲陽整個人都感到暖洋洋的。
在通知了三叔和大伯兩家人以及爺爺奶奶晚上過去自己家吃個飯後,時間也到了下午兩點半。
撩起衣袖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郝雲陽扭頭朝母親說道:“媽,我去鎮上一趟,把珍珍接回來,順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