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暗自後悔方才不應該把赤雪老怪嚇跑,應該趁其不備祭出靈獸、靈符,把赤雪老怪重創,這樣的話,自己現在才會安全。
龍曇和許子衡只是金丹後期的修士,在元嬰修士面前,根本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扯後腿,想到這裡,水生眉頭微微一皺,衝二人說道:“地宮中的禁制沒有毀損,‘七絕伏魔塔’中也沒有妖獸出入,這裡的妖獸都是被冰封谷修士從裂空山之外趕了進來。所以,現在裂空山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地宮和‘七絕伏魔塔’。”
“前輩的意思是要晚輩二人躲進地宮之中?”許子衡不確定地說道。
“不錯,往前方行出二三百里,就是地宮,你二人要想活命,現在就自己想辦法進入地宮之中,地宮禁制強大,赤雪老怪只怕是無法進入,即使他能夠進入,也得把自身法力壓制到金丹境界,到了那時,你二人根本就不用怕他。當然,為了安全,你們可以在地宮之中做些手腳,說不定我也會回到地宮找你們。現在,我要到前方去找一找玉鼎門弟子,失陪了。”
說罷,祭出靈雲梭,飛身而上。
看到水生駕馭飛梭離開,龍曇和許子衡面面相覷。
仔細商議了一番,似乎也只有水生指明的道路才有一線生機。二三百里的距離,雖然有不少中級妖獸環伺,以兩人聯手的實力,逃得性命完全沒有問題。
水生認定離宮方向,一邊取出一塊高階靈石恢復法力,一邊放開神識向四周查探,到了這種危險時刻,自然不會吝惜靈石。
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走出了四百多里地,水生還是一無所獲,不但赤雪老怪蹤影全無,就連一名散修的屍體都沒有發現,一路上,除了妖獸,就是妖獸,看來,這些被赤雪老怪擊殺的金丹期修士,早已裹了獸腹。
又是半個時辰過後,隱約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琴音,聽聲音,彷彿在數十里之外。
水生心中一動,放緩速度,循著琴音所在方向而去。
走出十多里地之後,神識終於鎖定了琴音所在位置。一群群中階妖獸,足足有三四百隻之多,團團圍住一處三面環山地勢險要的山坳。其中竟然有二十多隻五級妖獸。
看來,這琴音肯定是冰封谷修士所為,而那被圍在山坳中之人,很有可能就有玉鼎門修士。
水生沉吟了片刻,收起靈雲梭,落在地面之上,身形如同猿猴一般一縱一跳,向前奔去,雖然以這種方式前行比駕馭飛梭要慢上許多,卻也安全許多,即使有人用神識從遠處掃過,也會以為水生是一隻猿狀獸類,即使彈琴之人是一名元嬰期修士,這麼遠的距離,恐怕也察覺不出水生的真實法力,不會加以重視。
二十里地,水生足足用了一頓飯時間,目光左右四顧,找到一處隱秘所在,仔細打量了一番,伸手摸出一張“匿影符”拍在身上,隨後法力一催,全身爆出一團刺目白光,憑空隱匿了行藏。
七八里地之外,一處二百多丈高的小石山之上,一名白衣如雪的年輕女子,端坐在一塊平坦的青石之上,面前玉案上,放著一張用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五絃琴,女子長髮披肩,背影妙蔓,隨著十指在琴絃上跳動,琴音向四周緩緩流淌,變幻之間,神妙莫測。
每一記琴音都讓人氣血沸騰,難以自制,若非水生體內法力不遜於金丹後期修士,恐怕在琴音刺激之下,早已隨著眾獸撲向不遠處的山坳之間。
獸吼聲隨著琴音此起彼伏,被群獸團團圍起來的山坳之中,一團濃濃的白霧之中,不時閃出一道道金色光柱,在空中幻化成一枚枚利劍,擊向撲來的妖獸。
大陣三面環山,唯一的平坦谷地方向,地面上橫七豎八堆滿了妖獸的殘屍,濃濃的血腥味遠遠傳出數里之外,這些死在大陣之外的妖獸,竟然都是一些三級以上的妖獸,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