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一間靜室。
水生淡淡一笑,說道:“前輩客氣了。這間洞府原本就是前輩所有,兩位請便!”
“不!不!沒有道友的話,這間洞府如今已經落在了龍虎尊者這廝手中。老夫只怕已經化為塵土,‘前輩’二字。道友從今以後不可輕言,你我還是同輩相稱的好!”
範穰連連擺手。
“好吧。在下就依範兄之言,兩位道友請!”
水生沉吟了片刻,也不再客套,以自己如今的境界,和範穰稱兄道弟也算正常。
隨著二人一前一後踏入靜室,一團淡淡的白光從靜室中緩緩升騰而起,把整個靜室給罩了進去,再沒有一絲聲音傳來。
水生靜靜地在大廳內待了片刻,轉身向大廳一角的石榻走去,盤膝坐倒,捏了個法決,調息打坐起來。
從南宮玉璣踏入洞府之後,烏鴉一直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再沒有睜眼看過三人一眼,彷彿已經熟睡。
足足有小半個時辰過後,範穰、南宮玉璣二人才從靜室之中走了出來,三人以賓主之位落座,圍著一張石桌坐了下來,範穰開門見山地說道:“敢問周道友今後有什麼打算,可否願意加入我冥王殿?”
水生先是微微一楞,隨後搖頭說道:“範兄說笑了,這麼多冥王殿弟子死在周某手中,冥王殿今後不與周某為難,已經是在下的福分了!”
“妾身倒覺得範師兄這個提議不錯,此次若非周道友擊殺了蒼松和這龍虎尊者,不但範師兄會隕落不存,妾身恐怕也難逃劫難,接下來,蒼松肯定會毫無顧慮地對帝尊師兄出手,到了那時,冥王殿陷入內亂已經不可避免,死傷的弟子只會更多。”
和範穰一番交談之後,南宮玉璣似乎心情不錯,目中秋波流轉,侃侃而談,繼續說道:“如今冥王殿眾弟子不明真相,內殿使者都已被召回山門,四處尋找周道友和範師兄的下落,這對道友絕不是一件好事,幽都之大,道友從此沒有存身之地,總不能一直陷入殺戮之中吧?其實,外殿使者的身份,對於道友的修煉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幫助,如果道友肯正式加入我冥王殿,妾身和範師兄會一道舉薦道友擔任內殿長老的職司,到了那時,以殿內的修煉資源,道友的神通肯定會突飛猛進,而對我冥王殿來說,有道友的加入,同樣是如虎添翼,如此兩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水生正欲再次推辭,烏鴉的聲音卻在耳畔響起:“臭小子,你客氣什麼呢,酆都山上的真冥之氣別人難以煉化,以你體內的天罡煞氣之威卻可以輕鬆煉化,如此靈物,別說是幽都,就是放在天界、仙界也是稀罕之物,不要白不要!”
抬頭望去,烏鴉依然蹲在遠處的石案上,閉目酣睡,一動不動,而範穰、南宮玉璣二人卻對這聲音似乎分毫未聞。
水生心中不由一動,當日真冥之氣衝著自己蜂湧而來的一幕頓時出現在眼前,以自己如今的丹藥之道,煉製頂階丹藥還算湊合,想要煉製出地品的仙丹來,即便把手中的法寶、冥晶石全部扔出去換成靈藥靈草,也未必能夠成功煉出幾爐丹藥,比起千辛萬苦地煉製靈丹妙藥,這真冥之氣來得更快,對自己的修煉恐怕是幫助更大。
想到此處,沉吟著說道:“聽兩位道友的意思,難道說,帝尊道友已經重新執掌了冥王殿大權?”
南宮玉璣望了範穰一眼,輕咳一聲,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之色,說道:“這個。。。。。。實不相瞞,帝尊師兄至今未有現身,應該還被困在禁宮之中,蒼松假冒神荼師弟的事情,妾身也是從範師兄口中得知,如今神荼師弟的神魂牌並沒有碎裂,冥王殿弟子皆以為他還在追殺道友,最近的上百年內,這內殿禁宮,只有帝尊師兄和神荼師弟能夠自由出入,其它同門想要見到帝尊師兄,必須由神荼師弟來代為通稟,否則的話,是無法透過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