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也在血焰翻滾之中飛速恢復了正常。
雙拳相交,錦袍男子的拳頭竟是皮開肉綻,露出了森森白骨,而饕餮胖胖的拳頭卻仿如沒事一般,胸前被拳影擊中之處,僅僅是衣衫碎裂,露出了雪白光潔的肌膚。
這錦袍男子身周繚繞的蝕骨血焰就連仙寶都能腐蝕,沒想到,卻似乎對饕餮構不成絲毫傷害。
而原本跟在饕餮身後的水生,在白骨巨爪飛來之時,卻是身影一晃,瞬移般到了右側萬丈之外,輕輕鬆鬆地躲過了爪影襲擊。
“你不是饕餮?竟敢算計本君,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錦袍男子瞳仁一縮,冷聲說道,右手衝著虛空一抓,掌心之中血焰一閃,多出了一杆血色長矛,法力一催,轟的一聲,身影頓時被一團滾滾血焰包裹在了正中。
“寂滅老兒,少在這裡自大成狂了,你以為踏入涅槃境就能在仙界為所欲為?”
饕餮嘴角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卻是突然間有了改變,竟和水生的聲音一般無二。
話音未落,右臂一揮,三股叉帶起一溜赤焰衝著寂滅刺去。
雙手在胸前一搓一揚,一道水桶般粗細的螺旋狀七色光柱直奔寂滅飛去。
下一刻,身影一晃,跟在光柱之後衝著寂滅撲了過去,手中光影一閃,多出了一把雪亮的七尺長劍。
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快得不可思議,遠處的天哭老祖和紫袍男子竟是看得眼花繚亂,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饕餮,正是水生的本體所幻化,而“水生”,卻只是水生的主元嬰,至於真正的饕餮,則在踏入亂雲峒之後被水生給收到了伏魔塔中。一路行來,水生早已把饕餮的一舉一動給觀察揣摩的清清楚楚,這短短的幾瞥,寂滅又如何能分得清楚?
“鐺”的一聲巨響,三股叉被寂滅手中長矛磕飛。
七色光柱卻是實打實地撞在了寂滅的胸膛之上,“轟”的一聲,寂滅尚未癒合的胸膛肚腹竟是被光柱擊打出一個大窟窿,肌膚血肉瞬間化作烏有,露出了一根根森森白骨,這白骨之上佈滿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金色靈紋,在這毀滅之光的打擊之下,竟然沒有碎裂。
不過,寂滅的身影卻被一股沛然巨力擊打得倒飛出數千丈遠,其它地方的肌膚血肉之上同樣是千瘡百孔,身軀更是瞬間麻痺,無法動彈。
水生的身影卻已閃電般撲來,手中七星劍一揮,一道冰寒透骨的雪亮劍光直奔寂滅當頭劈下。
“鐺!”
一聲金鐵交鳴般的巨響,七星劍被一彈而回,竟然沒能把寂滅一劈兩半。
不過,寂滅堅硬的頭骨卻也裂開了一道裂縫,身周飛舞的血焰瞬間熄滅,慘不忍睹的身軀之上更是飛快地凝出了一層藍色冰晶,隨後衝著地面之上飛墜而去。
水生頓時愣住,不過,他又怎肯錯過這如此良機。
身影一晃,再次撲到了寂滅面前,提起十成的力道,怒喝一聲,七星劍劃出一道炫目白光,斬在了寂滅的脖頸之間。
“咔嚓”一聲骨骼的清脆響動,寂滅的一顆大好頭顱頓時飛了出去。
不過,就這片刻的間隙,毀滅之光帶給寂滅的麻痺和遲緩之感卻已被他施法化解,無頭的身軀一晃,兩隻手臂竟然閃電般衝著水生當胸擊出兩拳。
巨力襲來,沉悶的響聲中,水生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
而這無頭的身軀竟然趁機掉頭衝著一側逃去,飛出去的頭顱從遠處一閃之至,被寂滅提在了手中,一扭一晃,竟是再次安在了脖頸之間,隨後,只聽到一陣低沉的咒語聲從寂滅口中吐出,一道強大的神念之力也是瞬間外放,轟隆一聲,方圓數千裡之內憑空浮出一團團血色光焰,驀然化作了一片滾滾血海,把幾人的身影全部罩在了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