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招式兇狠,爪上浸有劇毒。中其爪者,無藥可解,先是皮肉腐爛,七天後化為一攤膿水。你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不會的!不會的!”皇甫翩翩被震懵了,一個勁地搖頭,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熱切地道,“娘,唐伯伯不是給過你兩顆續命丹嗎?你快給我!快給我!”
“翩翩!”唐玉清大為心痛,抓住她的手,“別再執迷不悟了!安戲蝶已經毒氣攻心,別說續命丹,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
皇甫翩翩像被推進了冰窖裡,直打哆嗦,半晌才尖聲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早就巴不得他死了!即使能救他,你也不願意救的!”她用力掙開他的手,撒腿向外跑去。
“翩翩,你要去哪裡?”秋憐葉大急,飛身上前扯住她的衣袖。
“你們都不救他,我自己去救他!我絕不能讓他死!若是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秋憐葉被他們的關係弄糊塗了,能讓女兒要生要死的不是唐玉清嗎?
皇甫翩翩古怪地望著她,胡亂道:“人命關天的事你們不管,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糾纏不休!我真是錯認你們了!”
秋憐葉見她一個勁地鑽牛角尖,擔心她陷入魔障,當下心一狠,摑了她一巴掌。皇甫翩翩吃痛,果然清醒過來,稍頃,又捂住胸口蹲下去,一張小臉痛得變了形,“娘,我的心痛得很!像被刀子割過一樣!我的心痛得很!”
秋憐葉方寸大亂,摟住她道:“翩翩,你起來!我幫你去看看他!”
母女倆剛要往外走,唐玉清上前攔阻,冷聲道:“秋姑姑,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未來女婿嗎?玉妹年幼無知,即便有違婦道也還情有可原;而您呢?不抽薪止火也就算了,反而火上加油,幫著她不遵婦道,這就是姑父遺留下來的家教嗎?這就是人所敬仰的秋姑姑的作風嗎?若非親眼所見,玉清寧死都不敢相信!”
這一番話說得秋憐葉啞口無言,長嘆一聲,道:“罷!罷!罷!你們小輩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皇甫翩翩聞言拂開她的手,繞過唐玉清,獨自向外走去。
唐玉清身形一晃,伸出手臂攔住她,道:“我不許你去!”
皇甫翩翩早料到他不會輕易放她走,心一橫,拔下頭上的金簪,指住自己的喉嚨,一字一板道:“我已準備好血濺聚賢莊!”
秋憐葉大驚失色,欺身上前,要去搶她手上的金簪。皇甫翩翩手一緊,金簪刺入了皮肉,細細的血絲隱約可見。她絲毫不覺得痛,也不害怕,只執拗地望著唐玉清,絕不屈服。
唐玉清彷彿受了重重一擊,眼神空洞,嘴唇發白。
秋憐葉束手無策,哭叫道:“傻孩子,你怎麼這麼狠心!我含辛茹苦將你養大,是要你來傷我的心嗎?你走!你走!就當我從來沒有生過你!”她推了一把皇甫翩翩,趁機將一個荷包扔入她的袖筒。
唐玉清像根木頭似的,被秋憐葉拉至一邊,眼睜睜地看著皇甫翩翩從他眼皮底下走過。
“皇甫翩翩。”他輕聲叫道,“你我二人從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如有違背,誓同此劍!”言畢,他緩緩撥出青銅劍,將其折為兩段。
皇甫翩翩身子一僵,固執地不肯回頭,強忍住淚水,義無反顧地走出聚賢莊的大門。小順子正在馬車旁翹首企盼。她拍拍他的頭,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上車後,她已經想好了今後的去處——永州。對醫術頗有研究的姬姑姑一定會治好安戲蝶的!她將意思與小順子一說,小順子馬上坐到車伕的位置上,一揚鞭,駕著馬車往永州方向馳去,很快,就將聚賢莊遠遠地拋在身後……
安戲蝶的情況很不穩定,馬車的顛簸更讓他受盡折磨。他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