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的另一頭是空曠的野地,沒得追。
一具嶄新的棺材停在廚房的門前,型號比我在李梨家見的要寬一半,它的蓋子半搭在地,我模糊的望見兩具屍體依偎在棺內的空間。
床有雙人之分,棺材也有。
地上遺留了一攤昨晚沒清洗掉的血跡,是當時放男屍下半身的位置。今天市局鑑證科已經驗出斧子劈斷的男屍DNA和顧正信相符,三浦鎮派出所也通知了夫妻雙方的家屬,但一天過了,為何是這情形呢?再不濟,小妹令柔及其家人也該在場啊。
觀察了半天,院子再無動靜,我們索性跳下地面,並時刻保持警惕。
林慕夏拉開垂於腰間的便攜包,她拿出約有小拇指大小的袖珍手電筒,按下開關,一束強光擴散的投向棺材。我們走近一瞧,顧正信和令菲四目相對,眼睛沒閉上!我分明記得昨天法醫老黑把死者的眼睛給關上了!
難道是死不瞑目嗎?
“有不對勁的地方,衣服是死後新換的,怎麼還有血跡?連棺材壁也有。”林慕夏示意我把棺材蓋子完全揭開,因為很難看清死者們的下半部。我手扣住棺蓋,一把掀開,與此同時,林慕夏控制的手電光束移到了相應部位。
顧正信縫合好的腰腹斷裂處,被重新撕開,腸子、器官血肉模糊的坦露於體外,似乎被啃咬過。最殘忍的是,顧正信少了一隻腳!
斷裂處同樣是撕咬的齒痕。
我不禁想起之前的不速之客,狗在逃跑前放棄了一個物體。我奪過林慕夏的手電筒照向牆角,果然,一隻斷腳孤零零的躺在那,被啃咬的都看不清腳輪廓了。為了搞清楚真相,林慕夏拿出手包的資料,她打通了死者妹妹——令柔的電話。很快,接通之後林慕夏問令柔為什麼她姐姐家沒人看管,只簡單的把二人屍體裝入棺材了事。
令柔聽到姐夫的肚子被野狗刨開,把腳給啃斷了時,她焦急不安的解釋道:“媽媽不讓我管,還把我關在家裡。她說三浦鎮自從衛生巾殺手殺了四個人,現在人人自危,雖然於心不忍,但不能管,怕波及到我家。菲姐畢竟是我爸爸的侄女,他買了兩具棺材把姐夫姐姐屍體裝好就離開了。姐夫的父母趕火車要明天才能到天南……”
“你爺爺奶奶呢?就不管他們的親孫女?”我隔著林慕夏的手背質問道。
令柔哭泣的道:“爺爺奶奶在我很小時,就去世了。現在姐夫死了還要被狗欺負,你們發發慈悲幫下好不好?”
“好吧。”
林慕夏接著和對方說了後續事宜,掛掉了電話,她取出包中的手套,戴好撿起了那隻腳,與棺材中顧正信的斷足處接好,她又拿縫屍用的針線做了處理。打算扣上棺材蓋子時,我不經意的望向令菲的褲子,護陰門的拉鍊沒拉?不僅如此,女士腰帶扣在了並不屬於她腰圍的尺度。我止住了手中的動作,探頭近觀,令菲的衣角有些褶皺,一打眼就知道是揉亂的。
我抬掌做了個手勢,狐疑的道:“林慕夏,你看看女屍,我直覺不對勁,顧正信的褲子好好的,衣服也好好的,僅有腹部被狗撕掏了,但令菲的衣服……如果是那條狗整的,哪能這麼輕?況且她的屍身一點事沒有,而旁邊的顧正信卻遭到了狗的垂青,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林慕夏繞到棺材另一側,她接過手電筒仔細觀察,接著皺緊眉毛,她凝重的掀開了令菲的上衣,新換的文胸,凌亂在胸口的柔軟,僅有一隻杯罩扣對了地方,另一隻卻錯了位,露出大半個峰弧和一枚硬硬的紫點。
坦露的嫩白滿圓處,添了數道血淋淋的抓痕。
我心顫的道:“三浦鎮警方離開顧家之後,死掉的令菲遭到了猥褻!”我意念一動,頭皮發麻的道:“她褲子也異常,你解開看看情況……”
林慕夏立即拉開死者腰帶、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