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亂射,影響到了戰機,它晃了晃身軀,朝我撲來。
與此同時,寧疏影動了,模糊的甩了一下,等我注意到他時,寧疏影已經把手重新揣進兜裡時,快得讓人看不清他的動作。
“嚓~~~~~”
響起淒厲的慘叫,小雀蘿被一柄飛刀從左眼插進,慣出了頭顱,刀尖冒出右眼,它的雙翅無力的收攏,一頭栽到地上,不斷的抽搐,幾秒後沒了動靜,屍身下流出綠色的血液。而大雀蘿則放棄進攻林慕夏,它在寧疏影動手時,便預判的用翅膀擋在身前,並迅速變換軌跡,僅僅翅膀尖被戳破,滲出了點綠血。
“誒?”寧疏影見大雀蘿並沒殞命於他的飛刀之下,露出淡淡的驚訝。
大雀蘿“嚓、嚓”的哀鳴,飛快的撲向小雀蘿的屍體,側起鳥首輕輕地用碩大鳥喙蹭了蹭小雀蘿的鳥喙,“嚓、嚓、嚓……”它的聲音像是在哭,連我們四個人類也感受了到其中蘊含的憂傷。
寧疏影的右手,將要再次抽離褲兜時,被林慕夏按住,她嘆息道:“給它們一點時間。”
鳥亦有情!
悲鳴的大雀蘿似乎感覺到了林慕夏的善意,它眼神變得溫和,衝她微微頷首。林慕夏的眼睛旋即溼潤,沿著臉頰滑落,不忍心再看。
接下來,這隻雀蘿像人類愛撫妻子般,它閉起眼睛溫柔的蹭著伴侶的屍身。
約過了十幾分鍾,我們竟然誰也沒催,除了林慕夏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即使雀蘿被候誠峰從竹葉紅那誘拐來,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易主之前,它們是鳳港村滿洲遺族的圖騰,每一代相生相守五十年,不離不棄。此時,雀蘿似已醒悟,不知是否想珍惜最後一刻的緣故,沒因為寧疏影殺害伴侶而報復。它眼含柔情,近乎貪婪的看著屍體漸漸變冷的小雀蘿,在與愛人進行生離死別的最後一刻。
“嚓!”
大雀蘿痛叫一聲,毅然移開鳥首,不再看向伴侶,幅度很大拍動翅膀,猛然飛起,用力的朝對面的牆壁撞去。
砰——!
佈滿灰塵的牆面,綻放出一朵綠色的愛情之花。
大雀蘿的鳥身貼著牆壁滑落地面,一動不動,追隨著它的伴侶而去。
“鳥尚能如此,我們人類呢?”林慕夏哭成了淚人,她走過去,輕輕摸著大雀蘿的鳥喙,霧眼朦朧的看著我,“凌宇,如果它是你,小雀蘿是婉婉,你會愛它到這種程度嗎?”
我啞聲,沉默。不知道,也不願去想象。
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在廢棄工廠外面響起,此起彼伏。
我們把那對雀蘿的屍體收好,它們終究要回到鳳港村,那裡才是歸宿。
裴奚貞和城東分局的說了下現場的情況,他們便熱火朝天的實施救援,傷者一批一批的往車裡拉,還有一箱子斷手,分不清誰是誰的,混雜在一起,全拜寧疏影所賜。
現在天已經大亮,我們帶著雀蘿的屍身,吃了些早飯,回到了D。I。E。圍坐在辦公桌旁,就凌晨的事情展開討論。
寧疏影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由於他是半夜守到凌晨,又獨自行動折騰了一番,神人也會累,裴奚貞默許了他小睡一會。
“頭兒,候誠峰在臨爆炸前,爆了句髒口,罵的是摘星手。總覺得摘星手就是都市爆破者。”我當先問道,候誠峰那句話,讓我印象極深,說的時候,他臉上顯現出一種死不瞑目的憤怒。
裴奚貞的手在下巴摸索了幾秒,“我肯定,摘星手與都市爆破者不是一路人。”他用兩根手指的指甲掐住一截胡茬,拽了下來,經過二十天的蘊養,鬍子總算長到了可以拔的長度。得,這廝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也覺得不是。”林慕夏若有所思道,“摘星手能夠而易舉出入過D。I。E,他想在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