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過程中已經對各種名詞進行了定義,城鎮在不同國家基本被認定為介於城市和村莊之間的居民點,但它的絕對範圍卻沒有人能夠用具體的量詞進行圈定,而林恩所利用的就是這種概念上的非絕對限定。
林恩不失時機地進勸道:“我們可以對民眾進行一番動員,不必每家每戶都立一棵聖誕樹,而是以家族或自願組合的鄰里為單位,這樣下來大概只需要50到80棵樅樹,都選用盡量小的,十幾名有伐木經驗的成年人一天就能搞定,用卡車運上兩三躺,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就能夠看到一座美麗而安詳的鎮了。大家在精神上得到滿足了,情緒也會穩定,您覺得呢?”
“你的主意說是說得過去,可我抽不出人手全程看護這些伐木人——如今的形勢不容許我從重要的崗位上抽調軍人。”丹默爾有些動搖了,後一句話的語氣顯然是讓林恩想點辦法讓這主意盡善盡美。
林恩狡黠一笑,說道:“依稀記得我從紐倫堡方向抵達這裡時經過一座哨卡,那周圍百米之內有許多兩三米高的小樅樹,而且溪流旁邊也有一座木屋。”
“那裡廢棄很久了,自從我們進駐之後就成了巡邏哨.兵歇腳的地方。”丹默爾無力地爭辯道。
林恩稍稍收斂了笑容,以免引致對方的反感,同時一針見血道:“那它就更應該被看做城鎮範圍內的區域了!”
丹默爾直面林恩,雙眼緊盯雙眼:“有時候你看起來不像是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像個仁愛為懷的佈道者,又或許是在給自己累積政治本金的野心家,未來某一天我們不會站在對立面吧?”
“紅十字會和教堂本來就有很多相似之處,至於說野心家。”林恩完全收起笑容·拿出濟世乏力、憂國憂民的滄桑感,慷慨陳詞道:“自從目睹戰爭破壞的那一刻起,我對政治和軍事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其實軍人也好,政客也罷,說白了就是為一個群體的利益而不惜犧牲另一個群體,有時候這種犧牲是數以萬計的生命。”
“我不完全贊同你的看法。”丹默爾說,“每一種力量本身並無善惡·關鍵在於它掌握在正義還是邪惡的人手中,而民主的制度能夠最大限度的保持正義、擯棄邪惡。”
林恩點了點頭:“今天不是談這個時候,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想把這個好訊息傳達給鎮裡的每一個人,並且讓他們儘快選出一批可靠的伐木工。”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丹默爾不再提出不同意見,但他補充說:“單身或者曾在德**隊服役過的不在此列。”
“如果我們沒辦法弄到卡車,能勞煩您臨時調撥一輛嗎?”林恩邊走邊問。
“看情況吧!我可不能保證!”丹默爾咧開嘴·很自然的露出了他那顆尖利的小虎牙。
在林恩的印象中,長虎牙之人往往是感性、率真且具有執拗性格的。接觸到現在,丹默爾給他的感覺基本可以用這三點來概括。找打治安官和戶籍官之後·他們對林恩帶來的訊息既驚又喜。鎮本來就不大,餘下的時間也不多了,他們各自召集居民們商議,很快確定了聖誕樹材料的最低數量以及伐木人選,17個相對健壯的成年男將為居民們帶回48棵樅樹,這與林恩預料的數字頗為接近。
作為一個自比紳士的英**官,丹默爾並沒有食言,他親自在哨卡等候這些德國伐木工,而林恩和兩位非正式官員也都到場幫忙。駐守這座哨卡的盟軍官兵——絕大多數是英**人,果然比林恩初抵這裡增加了至少一倍·但他們不顧嚴寒的付出顯然是徒勞無功的,經過將近四天的時間,行動最緩慢的特遣小隊恐怕也已經離紐倫堡有一百多公里了。值此聖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