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闖天路之處,若是允許飛行,就可以直接飛到平臺上,那就沒了絲毫意義。”
楊清很快反應過來,也不再糾結,舉步踏上湖面,向著天路第一級臺階走去。
這座湖佔地頗廣,一眼望去,浩渺無盡,只能隱約看到遠處群山的影子。
無數修士盤膝端坐在湖面之上,凝神閉目,靜靜調息。
一旦登上天路,就只能向前,不允許有絲毫後退,沒有做好準備,這些修士是萬萬不敢踏足天路。
這些修士的修為有高有低,修為最強的那幾人,身上的氣息比銀月島主還要雄厚,而修為最低的修士,不過是元嬰期修為。
就在楊清緩慢前行的時候,一群身穿官服的修士,匆匆從他身邊走過,直奔一個身穿華服的青年而去。
這個青年是大乘期修士,臉上帶著些許抑鬱之氣,彷彿有什麼煩悶藏在心頭。
“太子殿下,碧江國不願接受我平月國的賠禮,現在,碧江國已經調集大軍壓境了!”
那群官服修士為首之人,一臉哀色地對華服青年說道。
“卓丞相,你先帶領諸位大人回去,幫助父皇處理國內事宜,十年之內,我必定登上天路第一臺,護佑我平月國億萬子民。”
華服青年轉過身,語氣十分鄭重地說道。
“殿下,你要三思啊!這天路自存在以來,幾人闖過?我們奉國君之令,前來輔佐殿下,希望殿下能夠以國家社稷為重,蟄伏他處,以圖東山再起!”
“卓丞相。你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如果十年之內我未歸來,你們就立刻帶著五皇弟逃往他處,至於其他幾位皇弟……”
說到這裡,華服青年頓了頓,臉上露出幾分痛苦,幾分狠戾:“讓他們當誘餌,全力助你們逃脫,五皇弟雄才大略,只要有他在,我平月國終有再建的一天。”
“殿下……”
“走吧!”
華服青年轉身向著天路走去。右手輕輕揮了揮,卻是連頭都沒回。
“不到生死危亡,走投無路的境地,誰會選擇來闖天路?一條天路,埋葬了多了不甘的靈魂?”
來這裡闖天路的這些人,或是為了自己的國家,或是為了自己的門派,或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卻唯獨沒有人是為了自己。
即便是闖過了天路。不過是得到天道護佑一地,但是闖天路之人,卻是沒有絲毫好處,甚至還會因為因為闖過天路的原因。被人四處追殺。
楊清突然想到了被靈鶴宗驅逐的畢成,他當初曾經對楊清說過,他要來闖天路,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是闖天路失敗。身死道消,還是仍舊被困在天路之上,不得寸進。亦或是佔了那極小機率,成功地闖過了天路。
楊清並沒有直接去闖天路,而是盤膝坐在一邊,開始打坐調息。
連續二十八天的瞬移,楊清的各方面消耗都很大,他需要調息一番,將自身的狀態恢復至巔峰。
雖說天路和其他方面無關,只考驗意志,但是意志卻是和身體的狀態息息相關。
就好像一個人如果生病,身體變得虛弱,他意志絕對會比平時薄弱幾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透過三天的調息,楊清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楊清站起身,一步一步向著天路走去,引來了兩旁修士的目光。
“又有一個闖天路的,不知道他能不能闖得過去?”
“很難啊!這天路自從存在到現在,每天來闖的人多不勝數,但是又有多少人能闖過去?”
“看著那一個個爆體而亡和被困在天路上的修士,我都快要喪失闖天路的信心了。”
對於旁人的目光和言語楊清全然不理,對於他來說,這些就像是清風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