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怪雖難得卻架不住妖族數量龐大,因此帝俊麾下也出了不少植物修成的小能手,植物幻化人形艱難,成功後自然有一些一般的精怪沒有的“特殊”本領。
帝俊的酒中正是摻了那些植物的花瓣津液,因此酒水不僅變得更美味,還帶了附加效果。作為妖皇,難免要和各種難搞的人打交道,帝俊是個聰明人,通常和他人商談事務之時提前做些準備,他這酒有“真言花”的花蜜,是他最常用的酒,凡是喝了這酒的,會對眼前之人產生一種不易發覺的信任,好感,不自覺地會容易口吐真言,喝得越多,效果便越大。
帝俊事先食用過真言花的果實,當然對這些酒沒有反應。
對於聰明人來說,謊言,圈套是對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更為有利的手法。扶笙以“扶桑木”為誘因來見帝俊的時候,帝俊便打算用這酒來得知扶笙的意圖。真言花的效果加上酒的後勁,扶笙必然會在兩人的對局中處於下風。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帝俊自己都染上了一絲醉意。他看了看眼神清明的扶笙,下意識地感覺到這樣下去怕是不妙。但扶笙還沒有鬆口提扶桑木的意思。一樁交易,誰更需要誰就輸了,帝俊自知他在這方面徹底敗了,但他還能挽回些損失,只要他能沉得住氣,誰先提出,誰就輸了。
見時間不早,帝俊自己已經被灌得快撐不住,他認為,一般人被妖皇當做朋友一般對待,舉杯共飲,暢談一番,必然會心生好感,對他放下防備,覺得他是個可以深交之人。事實上,如果不是那個人是扶笙,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帝俊以為雖然計劃未成功,卻已是讓對方對自己產生了好感,便想著暫時作罷,改日繼續,他面色平靜地微笑道:“我與道友一見如故,遂今日有些忘了時辰,道友想必累了,不如在這裡多住幾日休憩一番如何?”
其實扶笙並沒有帝俊眼裡那般淡定無礙。那麼多杯酒下肚,扶笙早就被灌得迷迷糊糊差點認不住爹孃,若說一開始不知道帝俊想做什麼現在確是清清楚楚了。洪荒住民多淳樸,直白,帝俊這般的已經算聰明、有心計的了,然而扶笙可不是洪荒原住民,他始終以上帝角度看著這個世界,幾杯酒下肚自然就知道這帝俊是想幹什麼。
只是他想到帝俊是想灌醉他以最小的代價拿到扶桑木,卻沒想到帝俊在酒裡下了東西,只是感嘆好烈的酒。
憋了這麼久沒有露破綻已經是很為難的了,他覺得自己醉的不輕,有一大堆話想說,只是面前的人是妖皇帝俊,才極力忍耐。不得不說,若不是修為高深,暫時壓制一番,指不定他就巴拉巴拉什麼東西都捅出來了。
果然,酒這東西誤人,誤人!
撐到了帝俊開口,扶笙簡直感動得快哭了。他面容偏向冷清,裝淡定功力深厚,帝俊也不作懷疑,囑咐人帶他去了住的地方。
到了房內,扶笙故作鎮定地讓侍者離開,然後就往床上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感覺頭很疼,眼前也暈乎乎的,渾身發熱,扯了扯衣服還是覺得沒法緩和,壓抑許久的後勁陡然間發作,扶笙面紅耳赤,眼角被酒勁衝得發紅。
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門,扶笙打算去外面吹吹風散散熱氣。
他方才被帶過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門口不遠處就有一處池塘。
水是萬物之源。
無論是妖還是什麼,總是愛水的,扶笙門口便是一處池塘,又想起之前和帝俊打交道的蓮花湖,可見這世界的妖族也是對水極為偏愛。有水的地方就有風。扶笙對此當然滿意。
只是扶笙卻暈乎乎地忘了向來風只會在帶給醉鬼短暫的清醒,舒爽後更加地催發酒精。
片刻後,扶笙頭越發疼,眼前越發暈眩了。他想了想,決定回房睡一覺再說。只是往回走沒多久繞過長廊的轉交就與一個人面對面撞了上去。他醉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