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新大陸的居民。但轉念一想,怨靈使用的語言和我們一樣,耐括斯又在各個不同的世界收集怨靈,製作炎魂晶,可見怨靈並不特殊,所以似乎又不能解釋面前這種語言的獨特性。我反倒有些不敢確信自己的推斷了。”
“天啊。做一個法師要想這麼多?我都快要繞糊塗了。”埃文搖搖頭:“你在這裡慢慢想吧。我去看看莫爾。至於比武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確保他奪冠的。”
“行,我一有訊息就告訴你。”西格爾繼續手上的工作。
仍然有部落陸陸續續的趕來,不過數量明顯變少了。在距離秋季的月圓節還有十天的時候,比武終於開始了。
人聲鼎沸、戰鬥喧囂,不過這都和西格爾無關。他就在被咒語濃霧層層遮蔽的營地裡,獨自一人推演陌生的文字。
隨著研究的進行,他的眼神變得越加深邃。而精神卻一點也不見衰弱。他圍繞著地上的卷軸來回走動,總是念念有詞,無數文字長出幻化的翅膀,圍繞著西格爾不斷盤旋飛翔。有的時候,他的思路會被打斷,某種新奇的念頭突然冒出來,如同熔爐裡濺出來的火花。他趕忙記下來,害怕它很快就會失去光澤。
現在他手上已經多了十個字,但是破解的速度已經開始下降。
沉浸在研究中的西格爾已經好多天沒有整理容妝,嘴上的鬍鬚長得飛快已經有半指長。他正小心翼翼的開啟一個玻璃瓶。用鵝毛筆在輕輕蘸了蘸裡面紫色的粉末,然後趕緊擰上瓶蓋。
每次使用解析咒文都會消耗掉一支鵝毛筆。還有珍貴的紫寶石粉末。但西格爾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在他內心深處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新大陸的秘密就在自己眼前。
這種念頭既是來自於理智也是來自於直覺,每天都會繚繞在他的腦海中。西格爾覺得這種狀態有點像是信仰虔誠的人未經訓練而成為牧師的過程:神靈在他們的思想、夢鄉和潛意識中進行教導,將訣竅慢慢展現出來。
西格爾將飛舞的文字在眼前不斷形成組合,甚至隨機選擇、打亂順序,就是為了啟發自己的靈感。不過智慧的大門似乎還沒有要開啟的想法,一切秘密仍舊隱藏在無窮無盡的符文後面。
他丟下卷軸,拿起防禦法杖走出了營房。在魔法的幫助下,他就像一陣風,並沒有驚動衛兵,悄悄走了出去。
湖對面正在進行大會,已經快要決出前十名了。依靠著堅固的魔法盔甲和功能各異的魔法武器,莫爾在敵人面前就像是移動的堡壘。他可以無視大部分刀劍,專注於自己的攻擊就好。他的勝利迅速而直接,但總會引來一陣陣噓聲。
相比之下,埃文則是另一種情況。他只穿著輕便的外套,手中除了長劍什麼都沒有,連盾牌都不捨得提一塊。對手輕視他,以為可以輕易戰勝他。不過埃文運用他那種圓弧、波浪和流水,一次又一次取得勝利,迅速而流暢。沒幾個人能看明白,以為他使用的是巫術,而不是武技,但苦於沒有證據無法抗議,所以也是噓聲不斷。
西格爾知道這些訊息,不過只是微微一笑。那場比武的結果已經註定,不會有什麼意外。他低著頭,踩著柔軟的草地慢慢前行,但眼前仍然不斷出現金屬板上雕刻的文字。
從目前已經推斷出的資訊中可以知道,金屬板下面是一個“入口”,用來躲避“極壞的災難”,不過並沒找到如何打安全地開啟這個入口,也不知道入口後面又是什麼。由於金屬板的材質特殊,既不會腐朽也很難磨損,那說明製造者的文明技術已經發展的很不錯,可為什麼在地面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呢?
整個新大陸,已知所有的礦藏、所有的河流、所有的森林丘陵,全都是未開發過的原始狀態。就連矮人在城牆山脈挖掘了許多年,也從未發現過任何其他人涉足的痕跡。偏偏在這個神淚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