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可以幫她家脫離現在的困境。
“雲窈。”
雲窈放下手裡的東西，偏頭看向他，“嗯？”
“我姓季，你知道是哪個季嗎？”
雲窈眨了眨眼……
季澤桉扶了扶額，就該知道她不認識的，“餓不餓，我們去吃飯？”
“有點。”
季澤桉嘴角微揚，“想吃什麼？”
“火鍋吧。”
“好。”
本來按節目組計劃，下午是該做遊戲，然後得分最高的可以選擇更換明天觀眾投票的搭配。
但就昨天那情況……
節目組直接決定取消遊戲環節。
明天照舊由觀眾投票搭配。
反正只要能保持觀眾收視率就行。
晚上回到別墅。
客廳只亮了一盞燈。
雲窈以為他們都上樓休息了。
她去廚房倒水喝，季澤桉上樓放熱水。
她端著水杯，坐到沙發上。
“這麼晚才回來，做什麼去了？”
陸朝司坐在暗處，穿一件單薄修整的白襯衣，身形線條流暢而筆直。
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樑宛如工刀刻畫面，一雙黑眸冷冷清清，不帶絲毫情緒。
“！你怎麼還沒睡！”雲窈被嚇得，一口水沒嚥下去，直接嗆到氣管裡，“咳咳……咳咳咳。”
陸朝司輕拍她後背，給她順氣，聲音又低又緩，“怎麼這麼容易被嚇到。”
“……”
“給你發訊息怎麼也不回？”
“……你給我發訊息了？我衣服沒口袋，手機放在季澤桉那裡。”
陸朝司壓著她推向身後沙發靠枕，捏了捏她下巴，目光晦澀。
“嘖，跟他在一起很開心？”
雲窈推開他的手，下巴微抬，反問他，“出去玩不該開心？”
“呵，還以為你真喜歡他呢。”
他聲音含著笑，像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戲謔，讓這種夜晚攏著一層說不明道不清的緋色。
這語氣說的……跟陸朝司是她在外面找的小三似的……
雲窈抱臂斜他一眼，嬌俏漂亮的臉露出一絲不耐煩，“……我要去洗澡了，你讓開。”
“確定要對我這麼不客氣？”陸朝司聲音帶著一股被砂礫蹭過的低啞，低啞卻不堅硬，又帶著一點溫柔的音調。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解鎖，點開一個聊天介面，遞給她，“看看。”
“什麼？”雲窈接過手機，看見原主父親感謝陸朝司幫他還債的話，還說要把雲窈送去他那兒……
“……”，這年頭都這麼沒人權的嗎，再怎麼，也不至於讓她賣身還債吧。
“我可是拒絕了你父親的提議，所以，你拿什麼回報我？”
“……那就按你之前說，我的合約簽到你公司，我幫你賺錢。”
“可是我現在不想要你的合約……”
“那你想要什麼？”
陸朝司挑唇一笑，目光似有深意流動。
“等節目錄制結束，我會告訴你。”
——
第二天。
雲窈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節目組一大早打電話告知她，節目中途將她除名，讓她麻溜收拾行李回家。
原因是她被爆出偷稅漏稅，還找禿頭中年男當金主。
節目組將她作為劣跡藝人除名。
雲窈:……原劇情裡有這一出嗎？
不過，就當劇情提前完成好了，反正節目錄制過半，她現在緋聞黑料也夠促成網暴，之後順理成章得抑鬱症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