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來的許斯言,身上還冒著水汽。
看著沙發上睡得正香的女孩,許斯言忍不住感嘆她真是心大,居然敢這麼安心地睡在他的房間。
似乎是在嘲諷,但嘴角卻是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雲窈睡著睡著,就翻了一個身,本來就睡到沙發邊了,還往外翻身……
許斯言動作迅速地摟住她的腰,將人撈住。
因為被子姿勢的問題,被子都留在沙發上,只穿了一件襯衣的女孩,穩穩躺在他懷裡。
襯衣的扣子沒扣完,領口露出她的細膩白皙的面板。
她身上傳來的體香……也很好聞,不是他之前所感受到的很厭惡的味道。
也不僅僅是好聞,因為她身上的氣息簡直要催著他將人佔有。
哼,許斯言自嘲一笑,他什麼時候也是那種精蟲上腦的貨色了。
他將人甩到沙發上,用被子將她從頭到腳捂個嚴實。
旋即,想到什麼……
許斯言從櫃子裡拿出醫藥箱,將雲窈腳底的傷口處理乾淨。
修長如玉的手,再拿起曾經拿慣了的東西,已經有些生澀了。
不過就算他還拿得起這些東西、拿得起手術刀……那又怎樣呢?
在他哥死的時候,拿手術刀的他其實也死了。
活下來的那個,是要承擔起許家長子未既事業的另外一個人。
只要他還姓許,他就不可能把許氏集團拱手讓給別人。
第二天。
雲窈迷迷糊糊醒來,只覺得陽光刺眼。
刺眼?不對不對。
[狗系統,不是讓你早點叫我起床嗎?]
[……額,不好意思昂,系統注意力放許斯言身上了,就忘叫醒你了。]
[……]
想起許斯言……雲窈趕緊掀開被子,換完衣服。
[許斯言這會兒去哪兒了?]
[書房……被打得很慘。]
[他在外面那麼牛皮哄哄的,怎麼一進這許家老宅,就跟武功盡廢似的。]
[因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認為他欠他們一條命……而且,他們在許斯言小時候,就是這麼罰他的……]
真是笨蛋!
他有什麼欠他們的!
小時候被打,長大了就更該叛逆一點。
雲窈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看見她從許斯言房間出來了,她要立刻,馬上,帶許斯言離開這個鬼地方!
推開書房門……許斯言比想象中的慘多了。
整個趴在地上,背都是鞭傷,傷口和襯衣粘連在一起,襯衫上色塊斑駁如油畫,白的愈白,慘紅更紅,溼漉漉的髮梢黏著血跡,垂在額前。
那隻受傷的手此刻也被何情踩在地上碾壓。
何情嘴裡還惡狠狠念著,“不就是一個專案嗎,讓出來怎麼了,你這賤種,就是故意跟我對著幹是吧!”
雲窈心都快跳到喉嚨了。
她衝過去一把將人推開……
但他這手經歷這般摧殘,也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何情沒想到雲窈有膽子闖進書房,“雲窈,這地方沒有我和老爺子的允許,你怎麼敢擅自進來的!”
雲窈氣得要命,開啟手機,點開昨晚錄下的影片。
“這影片,我已經定時發到媒體記者的郵箱了,還發了一份給我父親,我要是不能平安到家,你就等著你們的醜事被曝光出去吧!”
不止何情,連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老爺子也露出陰狠神色。
不過偏偏,他們還真拿雲窈沒辦法。
公公和兒媳搞在一起,還是這樣高畫質的影片。
流出去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