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她排隊買包子點心。
會跟她說就算她冬天才回來，他也會給她泡茶喝。
會因為知道她想回去，所以即便自己再孤獨也願意放她走。
時間的無涯於他其實難熬也殘忍……但他還是願意等她回來，不管時間長短……甚至她也可能再也不回來。
凌曄想回抱她，但又嫌棄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太難聞，便將外衣脫掉，只著一身裡衣。
雲窈擔心他著涼，“脫掉衣服很冷的。”
凌曄搖搖頭，“不冷，我可以靠修為禦寒。”
雲窈看不到修為比她高的人的實力，所以現在，凌曄是已經到金丹期了嗎……
她在二十年後待了九天。
以二十年後十個小時相當於二十年前二十天的時速。
現在距離她離開的時候，已經過去……
“四百三十二天，離你上次離開，已經過去四百三十二天。
你上次離開是初秋，如今已經是第二年冬。”
凌曄說他已經拜入御靈宗。
“或許真如你說的，我會成為你的師尊。”
說這話時，他眸中劃過一絲不可察的落寞。
雲窈打趣他，“你不是偷溜出來的吧！”
凌曄哼笑一聲，“被你猜對了。”
回到金嶺城外的小竹屋。
這裡桌椅不染一絲塵埃，像是才住過人。
燒水的器具倒是換了新的。
之前那把裂了幾個豁口的砍柴刀也換了把更鋒利的。
雲窈拿起那把砍柴刀掂了掂，“這回砍柴絕對一刀下去就能劈兩半。”
凌曄順過她手裡的刀，聲音清冽含著笑，“還是我來吧。”
他搬來兩個小板凳，給她的那個擦得乾乾淨淨，自己坐的只隨便吹掉上面的灰。
雲窈撐著下巴，看他砍柴生火燒水泡茶。
“你上次說這裡冬天的雪景很好看，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看到下雪。”
凌曄垂眸看她，“這次待多久？”
“二十天。”
他眸色烏黑，像是外頭漫長無垠的夜，“或許能等到今年的初雪。”
第二天。
凌曄帶她上街閒逛。
城南包子鋪的老闆還記得她，“姑娘，我記著你每天都要來買，單獨給你留了一份。”
他們家的包子賣的很好，尤其冬天很快就賣完了。
這老闆居然還特地給她單獨留了一份。
明明她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雲窈接過那熱乎乎包子，咬開，裡面的餡也是她愛吃的餡。
好吃到簡直想落淚……
可惜她下次不會再回來。
劇情該結束，她也該離開。
凌曄見她吃個包子都能感動，眉眼稍稍帶了點笑，“唉，看來果真是為了這包子鋪的包子回來的。”
雲窈瞪他一眼，“本來就說了，是想吃包子才回來的。”
“哦”，凌曄雙臂抱胸，若有所思地點頭，“那是誰一回來就撲我懷裡的？”
“……”
“不逗你了，買完吃的，我們就回去，這天氣冷了，你這築基期的小身板御不了寒。”
“……”，越說越鬱悶。
回到小竹屋。
雲窈還是邊吃點心，邊喝熱茶。
凌曄還是坐在桌前看書。
周圍安靜一片，只有小口小口吃點心的聲音還有翻書頁的聲音。
“凌曄，你不用快點回御靈宗嗎？”
“沒關係，他們向來不管我。”
也是，凌曄這樣百年難見的天才，也沒什麼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