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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端來一碗湯，讓她喝完，“昨晚只是喝了一點酒，怎麼也醉成這樣。”
昨晚發生的事，雲窈完全不記得，腦子都已經斷片，大概是紀淮給她喝的酒度數太高。
她接過紀淮端給她的醒酒湯，想到什麼，仰頭看他，“你喝了嗎？”
紀淮唇角微彎，“我喝了。”
“嗯”，雲窈點點頭，小口喝完碗裡的湯。
喝完湯，又吃過早飯，紀淮拉她去一個地方。
“今天去哪兒逛？”
“今天不上街，今天去看一個人。”
“看誰？”
“我叫她阿嬤，是我母親剛生下我時，我祖母叫來照顧我的人，是我祖母身邊的老人了，從她還是高門大戶家的小姐的時候就在她身邊。”
“那你祖母呢，她不在這兒嗎？”
“她已經去世了。”
雲窈聽到這回答，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問錯話了。”
紀淮搖搖頭，“沒事，其實我跟她見面次數很少。”
感情不深……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
阿嬤住的地方是一整排房子中的一幢，不像紀淮住的是獨門獨院。
到哪兒的時候，她正坐在樓下門口曬太陽。
起初並沒有認出紀淮，是紀淮蹲在她面前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
先是拉著紀淮看了好幾眼，隨後才看向雲窈。
看向雲窈的目光比看紀淮還要有神彩，她看一眼雲窈，又看一眼紀淮，並沒多說什麼，只一句，“來了。”
紀淮點頭，“嗯。”
阿嬤帶著他們進房，又是倒茶，又是拿些小孩愛吃的零食糖果。
紀淮無奈地笑，“阿嬤，我不是小孩了。”
阿嬤恍然似的，又打量著紀淮，嘆息著點頭，“嗯，是我老糊塗了。”
紀淮扶著她坐到椅子上，“我來看您，怎麼反倒您還忙上了。”
阿嬤看一眼雲窈，抬手拉她，“模樣好性子也好。”
雲窈看一眼紀淮，總覺得這評價有點像……
紀淮接受到她目光，跟她說悄悄話，“老人家在這，幫幫忙。”
雲窈明白以後，點點頭，“嗯。”
午飯是紀淮自己做的。
雲窈嚐到他做的菜，忍不住在心裡讚歎，味道也太好了，光看他平時瀟灑貴氣、落拓不羈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他是會下廚的……
完全是十項全能嘛。
吃過午飯，阿嬤拉雲窈到梳妝檯前，給她梳了一個民國大小姐的髮型，還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衣物。
“是手工的香雲紗，很好的。”
雲窈不知道該不該接受，只能看紀淮。
紀淮坐在桌前，單手撐著流暢精緻的下巴，聲音裡透著一股輕鬆愉悅的氣息，“試試，嗯？”
雲窈聽到回答，接過那衣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