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後位同樣是岌岌可危,可她卻可以坐得十分穩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江小樓當然懂,皇后若是一般角色,早以被人取代。正因為她和慶王妃有相似的際遇,同樣失去了心愛的孩子,所以才對她們如此厚待,甚至當成自己人一般。可若是自己的言行稍有不慎,只怕會適得其反。
江小樓柔聲道:“謝謝母親的提點,小樓一定牢記在心。”
慶王妃突然想起剛才太子妃的話,不由蹙眉:“你認識謝氏吧。”
江小樓笑了:“這位剛剛被封的謝側妃便是謝伯父的養女。”
慶王妃幽幽嘆了一口氣:“我聽說她不但生得美貌,更是能歌善舞。旁人都說她走路姿態極為撩人,如弱柳扶風,又似燕飛蹁躚,千般溫柔,萬種風情,難怪太子會對她格外青睞。”
江小樓只是輕輕彎起嘴角,太子妃和謝瑜鬥法,到底誰會成功……
馬車到了王府,江小樓卻道:“母親請先行回去,我還有重要的事處理。”
慶王妃十分信任江小樓,聞言也不過問,只是點頭道:“你身邊一定要多帶些護衛,切不可單獨出行。”
江小樓立刻應了:“是。”
王府的護衛江小樓從來不帶,她最信任的人只有楚漢。雖然明知道楚漢是謝連城派來的,可這個人卻與任何一方都沒有利益關係,對她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馬車遙遙消失在街角,慶王妃站在臺階上,一直目送著馬車離去。
金玉滿堂
謝連城果真在雅室內等著她,見她來了,對方一雙深潭似的眸子靜靜起了波瀾:“我已經查到此人是誰。”
江小樓神色難掩激動:“真的?”
謝連城緩緩地點頭:“這個人非同一般,你確定真想知道?”
江小樓心頭一動,卻毫不猶豫道:“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謝連城望著她,輕輕一嘆,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輕輕地寫了三個字。獨孤尹。
獨孤尹,江小樓腦海中靈光一閃,猛然站了起來:“太子殿下!”
謝連城的眸色,一下子就深沉了起來:“你說的不錯,獨孤尹正是當今太子的名諱。”
江小樓目光一悸:“你肯定?”
謝連城微微一笑,很平靜地說道:“所謂狐字,便是獨孤二字各取一個偏旁,太子正是行二……在遇到酈小姐之前,太子還曾經以狐公子的名義包養過一個歌妓,只是不出三月就厭倦了,明知道那歌姬已經懷了孕,卻硬是灌了藥,轉送給了別人。”
江小樓又緩緩地坐了下來,面色沉靜中帶著一絲冷笑,原來是他,誰會想到原來當年酈雪凝的情人就是太子獨孤尹。身份尊貴的太子,竟然會做出這等背信棄義的事。
見她面色丕變,謝連城卻提醒道:“雖然我們知道這狐公子是誰,可他未必是殺害酈雪凝的兇手。”他只能證明對方的情人是誰,可殺人兇手——
江小樓攥緊了手心:“縱不是亦不遠矣。”
江小樓當然有自己的理由,能夠指揮得了京兆尹,又能讓順妃和安華郡王替他遮掩的,除了太子還能有誰?想到太子那一日進府之時若無其事的表情,江小樓心頭怒火騰騰燃燒,她的眸子也彷彿染了怒氣:“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
謝連城輕輕搖了搖頭:“你我二人罷了。”
江小樓聲音驟冷,目光亮的出奇:“很好。”
“小樓,不要衝動。”他的眉頭輕輕蹙起。
江小樓只是微笑:“若此事與他無關,我自然不會與他為難,可若雪凝的死真跟他有關,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謝連城沒有想到對方執念如此之深,這世上敢跟皇家做對的能有幾人,更別提那是將來的儲君……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