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神情而有絲毫怯懦,只是神情平淡地道:“小樓的個性你應當很清楚,她不喜歡別人勉強她,更不喜歡別人欺騙她。若要追求,你尚不夠格。”
“獨孤連城!”顧流年突然在身後叫了一句,可是醇親王卻頭也不回地徑直走了。
宮門口,顧流年站在原地遲遲未動,他的幕僚前來尋他,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底似乎隱隱有血光躍動,不由心頭一跳:“公子,您怎麼了?”
“獨孤連城,他日必成我心腹大患!”顧流年的聲音很慢,語氣很平緩,神情卻極為認真。
“這……不會吧!”
哼,不會?!這男人看起來性情溫和,恬淡如水,可仔細一想,他的身世異於常人,各方勢力警惕覬覦,表面看生活在富貴繁花鄉,實則根本就是虎窩狼側,危機四伏。從前顧流年也為對方的平靜外表所欺騙,當真以為他是個淡漠無趣的人,可現在細細想來,光是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把一切人等都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手段,就讓人覺得赫然心驚。
“公子,你可能是多慮了,獨孤連城沒有野心,尋常也不參與政務。”
“不,絕非我多慮!”顧流年目光深沉,斬釘截鐵地道,“從頭到尾他的面上沒有半點動容,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這樣平靜如水、淡漠從容?能夠做到這一點,是何等的忍功和心機,明明圖謀甚大,卻在所有人面前作出一派溫文儒雅的君子之風,這種人不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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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娃懷疑證人是吳子都,他是不會出來的,因為此君有把柄在江小樓的手上……而且為了指證江小樓,弄不好惹一身騷,對於他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是賠本買賣……
第119章歹毒心思
宮門外,江小樓剛踩著腳踏上了馬車,卻聽見慶王妃輕笑一聲,不由驚訝地抬眼看著對方:“母親為何笑得如此開心?”
慶王妃正襟危坐,神色反倒平靜如水:“原以為今晚是個驚魂夜,卻不料還有人來獻殷勤,果然女兒生得漂亮就是有好處啊——”
小蝶撲哧一聲笑起來,江小樓輕輕橫了她一眼,小蝶連忙用袖子遮住烏溜溜的眼珠子,卻依舊難掩嘴角笑意。
“母親素來是個端正的人,怎麼也拿我尋開心。”江小樓微笑起來。
“那就不說笑,咱們說正經事。”慶王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卻是柔聲安慰道:“你放心,回去以後我絕不會放過赫連勝那個逆子,定要為你出這口惡氣。”
江小樓輕輕搖了搖頭,道:“安華郡王年少多才,仕途得意,若無此事發生,他不但前途無憂,更有繁花似錦的富貴等著。可惜經此一事,他已被褫奪郡王封號成為尋常百姓。對他來說,這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母親,您無需理會這等小人,只要繼續打理好王府,做好你的王妃即可。”
經過這麼多事,慶王妃對慶王早已不報希望,她只把王妃之位當成一項責任,盡職盡責地打理好王府內務,平日裡賞賞花、聽聽戲、串串門,不動聲色卻把管事大權牢牢握在手中,誰也不能耐她如何。江小樓說得對,她有顯赫的家世,又有皇后撐腰,給慶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隨便廢了她。從前她總是被順夫人撩撥得亂了手腳,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中了人家的奸計。她左思右想,終究點了點頭:“好,一切我都聽你的。”
馬車已經駛離皇宮,卻突然聽見一陣風馳電掣的馬蹄聲從後趕上,江小樓輕輕掀起車簾,卻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飛馳而過。
驚鴻一瞥間,裴宣似是注意到馬車裡的人,他居高臨下地投來了一瞥,恰好與江小樓對個正著。
江小樓眸光平靜,神色淡漠,眼睜睜看那匹馬走得遠了。
慶王妃只聽見凌亂的馬蹄聲,面上不由訝異:“小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