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寶是要一次餵飽了李令三人,在李令三人面前留下一個深厚的印象,以後好方便被敲詐啊。
被別人敲詐,那是一件壞事。
但被皇家的人敲詐,那絕對是一件好事。
因為這意味著,皇家的人拿你當自己人看,你要是犯了什麼錯,也可以用被敲詐的方式贖罪。
這樣的話,殺頭一類的事情,就遠遠的離開了你。
“你啊,別太慣著他們。要是把他們慣壞了,我可饒不了你。”
李元吉也看出了宇文寶的小心思,瞪了宇文寶一眼,沒好氣的叮囑了一句。
宇文寶一個勁的猛點頭。
至於聽沒聽進去,那就只有宇文寶自己知道。
李元吉對著薛萬淑等人招呼了一聲,帶著他們到了正殿內坐定,吩咐人上了一些鮮果、甜酒以後,疑問道:“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薛萬淑作為代表開口,“殿下吩咐臣等隨殿下一起上朝,臣等猜不透殿下的用意,所以一起來向殿下求教。”
李元吉一臉恍然,好笑的道:“我也沒什麼特殊的用意,更沒想過帶你們去朝堂上爭些什麼。就是我們久不上朝,朝堂上所發生的一起,我們沒辦法第一時間得到反饋,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所以我才想著,帶著你們一起上朝。”
說到此處,李元吉還特地將丘和突然被任命為河北道大行臺兵部尚書的事情,給薛萬淑等人說了一遍。
薛萬淑等人聽完以後,神情各異。
薛萬淑、謝叔方,跟最初得到訊息的李元吉一樣,在揣測這裡面有沒有什麼算計。
宇文寶和薛萬徹則完全是一副‘我不想動腦子,也不會動腦子,殿下讓我們幹啥,我們就幹啥’的架勢。
唯有羅士信狐疑的問了一句,“譚公的兩個兒子,都在天策府做事。聖人將譚公放在殿下手下,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羅士信口中的丘和的兩個兒子,指的是丘行恭和丘孝恭。
丘孝恭出仕比較晚,也沒什麼功績,所以沒什麼名氣,在秦王府也僅僅充任的是一個隊正,遠遠比不上丘行恭。
李元吉不好告訴羅士信內情,只能苦笑著道:“我也知道不妥啊。但我父親就這麼安排了,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我就是為了避免此類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才讓你們隨我一起上朝。
只要我們站在朝堂上,再有此類事情的話,我們也能第一時間阻止。”
羅士信沉吟著點了一下頭。
薛萬淑和謝叔方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宇文寶和薛萬徹就不管不顧,似乎這事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一樣。
李元吉在解釋完了上朝的事情以後,看向了羅士通道:“聽說你暗中派人將王君廓的妻兒送往了河北道,又託薛萬述照看一二?”
羅士信愣了一下,宇文寶和謝叔方一臉錯愕的看向了羅士信,薛氏三兄弟倒是反應如常。
羅士信人在長安城,要託遠在河北道的薛萬述照顧王君廓的妻兒的話,就繞不開他們兄弟三人,所以他們早就知道了此事。
“臣……臣只是覺得禍不及妻兒……”
羅士信遲疑著開口。
雖然王君廓差點害死了他,也差點害死了他所有的部曲,但李元吉已經幫他從王君廓身上討回了公道,他也算是報仇了,跟王君廓的恩怨也算是了了。
朝堂上的一些人拿王君廓的名聲做文章,害的王君廓的妻兒和族人根本沒辦法在長安城內討生活。
羅士信於心不忍,就暗中幫了王君廓的妻兒一把。
羅士信覺得,男人們之間的恩怨,在男人們之間了結就夠了。
禍及到了妻兒,就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