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過去了。
不然的話,他別說做低階爵、低階官了,能不能守住一個良人的身份,都是問題。
蘇定方的懲罰是最輕的,因為李淵在此之前剛剛給他加了五百封戶,蔭其剛剛生出來的兒子為尚輦奉御。
罰的那點封戶、俸祿、銅,對他而言不痛不癢的。
其綜合起來的價值,還沒有他在東南道繳獲的十分之一多。
更別提他從闞稜手上分潤到了戰利品了。
闞稜可是抄了輔公祐的老巢,搶了輔公祐的皇宮,抄了輔公祐所建立的宋國的所有文武大臣的家。
除了上交給朝廷的,分潤給李元吉、李秀寧的,以及名義上統領著他們的行軍總管的以外,還剩下一大筆。
分潤給麾下將校一部分以後,剩下的就是他、蘇定方、薛萬述三個人分,分了不老少的。
據說馬周跟著他們混了個鍋邊,都混的滿嘴流油。
李淵罰完了人以後,開始賞。
屈突通、長孫順德、劉弘基等最先衝出來保護李淵的,齊齊加了一波封戶,不多,也就看傷情而定,看年齡而定,最多的屈突通,也只有五十戶。
左右千牛備身府的,有賞有罰。
受傷的全賞,沒受傷的全罰。
標準就是……沒受傷就是沒盡忠職守。
李元吉是被抬著出的太極殿,因為肩膀受傷了,也……‘脫力’了。
他可以變態,但不能太變態,不然,今晚見識過他神勇的所有人都睡不著覺。
李神通作為‘押解’李元吉回九龍潭山禁足的一眾左武衛將士的頭頭,湊在李元吉身邊一個勁的酸。
“你今晚可太亂來了,可差點嚇死我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是不是吃什麼藥了?跟王叔說說,讓王叔也嚐嚐。”
“是不是找孫先生配的藥?能不能請孫先生給我也配一副?”
“……”
“你父親終究還是疼你,寵著你,被你氣的差點竄到太極殿頂上去了,也沒捨得狠狠的罰你。
看似砍了你一劍,實際上是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讓所有人沒辦法彈劾你。”
“我看得出來,他砍你的時候,氣還沒消,可他想的卻不是怎麼懲罰你,而是怎麼幫你解圍。”
“你說你,明明是在找他興師問罪,打他的臉,他已經氣的想殺人了,為什麼沒有狠狠的收拾你?”
“他很愛面子的你知不知道?
當年龍門的那個毋端兒,就是往他派去的使臣臉上吐了口痰,譏諷了他兩句,他就把人家三族的人都給宰了,築成了京觀。
你就差將他的面子扔到地上踩了,他也沒重重的懲罰你。
你還是你的齊王,你的河北道大行臺尚書令。”
“……”
“今晚大鬧太極殿的要是我,你信不信,我們一家老小的腦袋,這會兒已經擺到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