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話,一邊向前踏出一步,左右雙拳同時擊出,兩枚拳影一前一後到了光頭男子胸前。
光頭男子顧不得多想,兩眼一鼓,擰腰挫步,冷哼一聲,碗口般大小的一對拳頭擋了上去。
“轟,轟”兩聲巨響在室內響起,一大團金色光影在室內閃爍不定,光頭男子身上衣衫飄飛,狂鷹臉上冷風撲面。
二王子早已被面前兩人肉搏般的打鬥驚呆,可惜全身僵硬無法動彈分毫。
“好,再來兩拳試試。”狂鷹再次踏上一步,二人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丈。
“試試就試試!”棋逢對手,光頭男子絲毫沒有落在下風,膽氣頓時足了起來,不甘示弱地再次擊出兩拳。
“再來!”狂鷹厲喝道。
光頭男子已經打出了真火,雙目中精光四射,大吼一聲。十成力道擊出兩拳。
沒想到,狂鷹左拳照舊擊出。右臂間爆出一團黑光,手掌中突然多出了一枚漆黑的四尺長斷劍。一劍刺入光頭男子胸膛。對於光頭男子擊出的左拳不管不顧,任由其落在胸前黑甲之上。
光頭男子只感到體內的精血呼地一下向斷劍中湧去,目光中露出驚駭欲絕之色,大吼一聲,不退反進,迎著長劍而去,右手閃電般收回,再次擊出一拳,撞向狂鷹的腦袋。似乎想和對方同歸於盡,可惜這一拳卻是輕飄飄的,沒有幾分力道。
卻看到狂鷹嘴角邊的譏笑更濃,持劍的右手斜著向右隨意一揮,藉著光頭男子方才的一拳之勢,飄然後退。
光頭男子方才重重擊在狂鷹胸部的一拳,卻沒能對狂鷹造成任何傷害,只是在黑甲上蕩起一團金光。
血雨紛飛,光頭男子心臟被洞穿。高大的身軀被斷劍劃拉開一個巨大的豁口,鮮血飛濺,體內的精血真氣飛快流失,圓睜雙目。重重摔倒在地。
“蘇赫魯,天邪尊者的第四弟子,法體雙修。嘿嘿,不錯!”
隨著聲音。狂鷹原本高鼻深目的陰厲面容一陣扭曲變幻,變成了一張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漆黑的雙眸,稜角分明的臉頰,冰冷的目光,不是水生又是誰人?
緩緩轉過身來,望著驚恐萬狀的二王子,淡淡說道:“聽說這潛龍閣內禁制森嚴,即使在裡面打得天翻地覆,外面也聽不到,是不是真的?”
二王子全身如同被凍僵一般,就連嘴巴都張不開,哪裡能開口說話?
水生大步走到二王子麵前,抬起一隻腰來踩在玉案之上,伸手拍了拍二王子僵硬的臉蛋,嘴角邊再次露出一絲譏笑,說道:“拜這樣的蠢貨為師,這輩子你就是一條潛龍,永遠也無法君臨天下,從現在開始,只要乖乖地聽話,我不但不會殺你,還會讓你舒舒服服地過一把狄族大汗的癮,至於你父、兄身邊潛藏的幾名修士,我會幫你殺得乾乾淨淨,一個不留!”
萬里之遙的崑崙山下,白雪皚皚的千丈高峰之上,一間用灰色巨石徹成的宮殿正中,三名修士各自坐在一張青玉大椅上,圍著一張寬大的玉桌商議著什麼,面對大廳門口的,是一名滿面皺紋鬚髮花白的灰袍老者,左邊的黃袍男子,頭帶白玉高冠,骨廋如柴滿面病容,右側的青袍儒生,四十出頭年紀,斯文儒雅。
“這件事情就有勞兩位師弟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隻魔物逃。。。。。。”
灰袍老者話未說完,殿外卻傳來一陣尖利的女子聲音:“東門師兄,我來問你,狂鷹這是要做什麼?”
隨著聲音,大殿外走進來一名身材廋小的黑衣老嫗,皺巴巴的臉上氣怒交集,一對三角眼中充滿了怒意。
看到黑衣老嫗步入大殿,青袍儒生和那名黃袍男子先後站起身來,拱手施禮。
灰袍老者衝著黑衣老嫗點了點頭,指了指身側的一張青玉椅,示意黑衣老嫗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