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羽音社提到了三條建議:第一。限期責令羽音社的首領交出那一男一女兩個賊人。第二,民間的樂師以後不得私自招攬江湖中人以為侍從。著各處地方官嚴查,一經發現,以抗旨論,江湖中人以往所犯律法,視樂師為知情隨坐。第三,羽音社這等組織具有很大的危害性,即使不予以取締,也該令其向官府報備首領、成員、財物等種種詳情,由官府派專人監管。
這三條十分厲害,尤其是第三條,已經不但是要削弱羽音社,還要將羽音社的樂師徹底抓在手裡,令他們為官府效力。
建昭帝看了秦和澤的這份奏章之後大加讚賞,叫人照著這三條擬定聖旨,除了監管羽音社的人還沒有選好,其它全部都照準。
老皇帝早想趁著自己還活著把羽音社處置了,不過一來師出無名,恐引得天下人驚慌,且給自己留個罵名,再者下手太狠了也不行,總不能大梁的樂師盡出譚家吧。
所以秦和澤這奏章不管是時機還是內容都恰到好處。
相比之下,二皇子山莊的命案是不是羽音社為救人搞出來的反到不重要了,哪怕不是,也要把它辦成板上釘釘的鐵案。
楊昊儉聽說之後長長嘆了口氣,還是小看了秦和澤,他是老爹肚子裡的蛔蟲還是怎的,下手這麼快,到叫顧文笙和那姓鐘的逃過了一劫。
那兩個人如今都是玄音閣的樂師,再想其它的理由抓人卻是不好下手,只能慢慢等待機會了。
文笙人雖然在玄音閣學習,朝堂裡這些動靜並不是沒有耳聞,畢竟隔幾天要去拜望一下李承運,時不時還要接受譚令蕙和楊蓉等人的宴請。
她一聽就知道像什麼四駙馬出意外,鳳嵩川要適主都是鍾天政搞出來的把戲,尤其最後一招,拿羽音社做替罪羊,絕了後患,實在是又幹淨又毒辣。
這小子是使出渾身解數,一門心思要把王光濟和張寄北逼得再無退路啊。
是不是王光濟反了,他便可以渾水摸魚,由中獲得極大的好處?
文笙雖然心裡跟明鏡一樣,卻因二皇子山莊那事她也有一份,這滿懷心事竟是除了對王、戚二老和雲鷺之外,誰都無法吐露。
這幾個月文笙為醫治兩位老人家也想了很多辦法,求教了好些名醫。
師父王昔是真沒有法子醫治了,人的大腦是元神之府,受到損傷,再好的大夫也只敢叫喝喝湯藥保守治療,那效果文笙覺著還不如自己給師父彈上一曲《伐木》呢。
不過戚琴的傷到是有人給她出了個主意,戚琴是因無名指斷了之後沒有得到醫治自己長歪了,致使沒有辦法彎曲,若是他能挨住痛,將指骨折斷了重新長,說不定就能治癒。
相比恢復樂師的實力,這點痛對戚琴而言自然不算什麼,不過真治起來,需得找個醫術非常高明的大夫,連太醫範春翰都不是很有把握。
幾個人慎重地商量過後,決定先等一等。
但總算是有了希望,戚琴精神隨之振作了不少。
經歷的多了,戚琴再聽到朝廷對羽音社的處置,到沒覺著此次羽音社遭難是受了自己連累,他嘆了口氣,安慰文笙:“你別管了,叫高祁和張寄北看著決定吧,世上的事,各有各的緣法,就不因為咱們,社裡矛盾重重,大家各有想法,早晚也得散夥。這次有了壓力,說不定反到是個契機。”
其實戚琴說這話,實在是有些高估文笙了。
她能力有限,羽音社的事縱然想管也管不了。
叫文笙驚奇的是,鍾天政謀劃了這麼多事,表面上竟還同無事人一樣,在玄音閣一呆就是一整天,要麼學簫,要麼和譚瑤華湊在一起,再不然就是來尋自己。
鍾天政找文笙是未雨綢繆,商量秋試的事。
按照南院的規矩,宮榜前十名和團戰堅持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