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一次次把巨印擊飛,巨印卻又一次次從天而降。
幾十次過後,天蓬早已氣喘如牛,巨印卻依然緊隨其後。
少了天蓬的法力支撐,天禽的遁速也漸漸慢了下來。
眼看著大印又一次砸下,天蓬袍袖一揚,一枚銀斧從袖中飛出,眨眼之間化作幾十丈長短,旋轉著斬向大印,另一隻空著的手掌閃電般摸向儲物鐲,取出一枚淡銀色符篆,拍在了天禽的翅跟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銀斧倒飛而回,速度似乎比去時還要快上幾分。印璽卻僅僅是在空中停頓了片刻,再次砸了下來。
天蓬大手一揮。怒喝一聲:“爆!”
一道銀光撞在斧身之上,銀斧盤旋著再次向印璽斬了過去。與此同時,斧身一陣劇烈漲縮,迸發出一道道刺目光華。
符篆之中同樣衝出一團刺目銀光,把天禽一根根長長的雪白翎羽給染成了亮銀之色,天禽的遁速再次大增。
震耳欲聾的巨響從身後傳來,銀斧在撞上印璽的那一刻,轟然自爆,天際頭升騰起一輪巨大的亮銀色驕陽,繚繞在印璽四周的紫光潰散無蹤。哀鳴一聲,向著地面之上跌落而去,雖沒有碎裂,卻是生出一道道裂縫,靈性盡失。
天蓬頓時鬆了一口氣,左手一伸,再次按在了天禽脊背之上,法力源源不斷地衝著天禽體內灌注而去,右手卻飛快地取出一顆暗紅色的丹藥拋入口中。一陣用力咀嚼。
神識掃過四周方圓萬里,四五千裡之外,水生正在亡命飛遁,身後。一道疾速飛馳的遁光卻是離其越來越近。
突然,水生身周空間一陣劇烈顫抖,下一刻。身影已是消失無蹤。
“周兄,你自求多福吧!”
天蓬喃喃低語。神情複雜。
方才的那一嗓子,雖是由心而發。他心中又何嘗不是在希望玉骨魔君拋下自己去追趕水生?
“小輩,你是逃不掉的,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只要你肯把體內的先天真氣獻出,本君保證不傷你性命!”
玉骨魔君的聲音再次在水生耳畔響起,耳膜竟是一陣刺痛。
水生面色愈來愈是難看,即使手中有隨機傳送盤,照這樣下去,依然是難以輕鬆逃脫,一千多里的傳送距離,對於一名神通廣大的魔君來說,實在是太短了一些。
伸手在靈獸環上一拂,一道烏光從環中飛出,化作一隻身長尺許的小小烏鴉,翅膀一扇,落在水生肩頭之上。
“助我一臂!”
水生沉聲說道。
“若是我體內封印盡除,自然是不成問題,現在嗎,你也太高看我了!”
烏鴉一邊言語,一邊扭頭向身後望去,又說道:“早叫你去找一處安全的地方靜修,等踏入天仙境界再去尋找蝶衣,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吧?”
“想什麼呢,你以為我是讓你幫我去殺他嗎?”
水生沒好氣地說道。
心隨意動,體內骨骼一陣暴鳴,身影扭曲變幻著化作一條几十丈長的漆黑巨龍,背後骨翼青光流轉,噼啪作響著再次漲大倍許,化作百丈之長。
“那你要我做什麼?”
烏鴉飛身躍上巨龍後背,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做我的眼睛和耳朵,注意觀察這老魔什麼時侯追近,記住了,不要讓他靠近千里之內。”
巨龍嘴巴一張一闔,傳音說道。
“好吧,這倒不是什麼多難之事,不過,以這傢伙的神通,想要撕裂空間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可防不到這一點?”
烏鴉沉吟著說道,她體內封印未除,法力不濟,神識之力卻不弱於水生。
“無妨,只要他突然在你神識裡失去蹤影,你馬上告訴我就行!”
巨龍雙翼扇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