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原健遲疑了一下,緩緩地說:“博士,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這裡其實已經不是我們原來見過的那座七寶寺了?”
“哦?是嗎?為什麼,我覺得好像和原來的寺院差不多呢?”哈勒左看右看,沒看出這所寺院有些什麼異樣。
彬原健又盯著門上的銅鎖好一陣,嘴角抿起一絲笑意,他指著門鎖對眾人說:“你們看,這門鎖是不是完好無損的?嗯?”
經他這麼一提醒,眾人頓覺一陣詫異,不錯,七寶寺大門上的銅鎖完好無損,可眾人明明記得,上一次他們來到這裡,因為砸不開七寶寺的大門,鳥次郎用槍將門上銅鎖的鎖盤破壞了才進去的,短短二十幾天,這地方人煙罕至,很難想象有人將門上的銅鎖修好,而現在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卻是一個完好無損的銅鎖。
彬原健冷冷一笑,說:“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寺院已經不是我們先前離開的那座,就像七星古城不再是原來的七星古城一樣,很可能前一陣子我們走在了時間的前面,現在又重新回到了過去,我們砸壞銅鎖是將來的事件。”
將來的事件?眾人一時沒有理解彬原健的意思?
彬原健點點頭,繼續解釋說:“嗯,應該是這樣,別忘了,我們是從一條以前從沒見過的道路過來的,誰也不知道那條路究竟通向何方。所以,這座寺院絕不是七寶寺,或者說,不是正常世界中的那座七寶寺。它只是看上去有些像七寶寺而已,這扇門後面究竟有什麼誰也不知道,貿然進去可不是穩妥的舉動。”
想起了剛才在七星古城中遭遇的事情,每個人的脊背都開始沁出冷汗,哈勒伸出去推門的手這時迅速抽了回來,好像那裡正臥著一條蛇。他不由後退了好幾步,躲在了隊伍的後面,生怕這扇門會突然冒出個蛇頭吞了自己。
彬原健卻把頭扭向了祝長生和羅桑、蓮兒,他皮笑肉不笑地對羅桑說:“小活佛,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時候了,怎麼樣,你能告訴我這扇門後究竟有什麼嗎?”
七星活佛盯著眼前這扇通紅的大門,心中也禁不住“砰砰”直跳,記憶中,自己好像從這扇門中出來過,但門後的情形,他實在沒什麼清晰的印象了。現在眾人都看著自己,好像都在等自己拿主意。
鳥次郎這時端著衝鋒槍走上來,在羅桑脊背上一捅,嘴裡喝道:“過去,把門開啟。”
羅桑一個沒注意,被槍管捅到後背上,往前踉蹌著走了兩步,差點就趴在紅門的門檻上,七星活佛不由扭頭瞪了鳥次郎一眼。祝長生急忙來到羅桑跟前,用手攙扶起他。蓮兒也緊緊跟了上去。
彬原健急忙用手攔住了鳥次郎,免得他再作出什麼魯莽的舉動,接著滿臉堆笑地堆祝長生說:“對不起,祝先生,我這位跟班太性急了,沒傷到小活佛吧。次郎,不許對活佛無禮。”說著,他扭臉裝模作樣地訓斥了鳥次郎一句,接著對祝長生說:“祝先生,您說過沙姆巴拉只有小活佛才進得去,他才是真正的不可替代的嚮導,你看這個,這個,呵呵呵呵……”
祝長生知道彬原健不懷好意,但這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從命也不行,只好暗暗捏了捏七星活佛的手,問道:“怎麼樣,小活佛,你能開啟這扇門嗎?”
羅桑心中這時卻一片平靜,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宿命。他什麼也沒說,一閉眼,伸手就推開了眼前這扇紅門,等著從裡面竄出洪水猛獸吞沒自己。
身後的眾人一陣緊張,彬原健急忙閃到一旁,卻手持一柄精緻的小手槍,威廉、哈勒、鳥次郎全都手提武器,連盧克手中也摸了一柄手槍,眾人如臨大敵,隨時準備與從門後衝出來的任何危險做困獸之鬥。
門開了,迎面吹來一陣略帶鹹味的風,耳邊響起陣陣波濤聲,並沒有任何危險,羅桑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了,吃驚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