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氣,語氣的激昂。
“繼續說,還有什麼?”
他的憤怒,有時候是讓陸雅寧害怕,可即使在害怕,也沒有他語無波瀾,給她那種壓迫的衝擊感要強。
陸雅寧軟下口氣,“你如果不願意,我不去見他了。”
“把你這段時間想要說的話通通說出來,你剛才不是說的很好嗎?”
“我都說了不去了,你不用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
沈銘易的手細微的顫了一下,本來稍稍緩解了的胃痛,被陸雅寧一氣,肆虐般的捲土重來,胃裡好像被利器割著,刺痛翻攪,越是疼痛,他的臉上反倒不見痛楚,只凝視著她,眸色漸深。
“下面是不是還要說,我囚禁你的自由,強迫你的身體,逼著你去面對很多棘手的現實,於你而言,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沈銘易唇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來。
“我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過去,這樣有錯嗎?”
“你只是想知道自己的過去?還是想借著知道過去的幌子,再一次的遠離我?”
“因為承受不了我才想著要遠離,如果我們過去是和美幸福的話,你還會怕我試圖知道真相要遠離嗎?”話說到這個份上,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每天不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麼“精彩”等待著她的日子,簡直糟糕透了。
疼痛彷彿在一瞬間散佈全身,沈銘易看著她,慘白的臉上流露出譏誚的笑意,“你總能給你自己的逃離,找到藉口,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你怎麼了?”陸雅寧看著他慘白的臉,心臟輕微的收縮了一下,“胃又疼了嗎?”
他的手冰涼帶著徹骨的寒意,一把揮開她溫暖的小手,面對他的冷漠,陸雅寧一時也沒有了把手再覆上去的勇氣。
她站起身來,走到他辦公桌前,從一側的抽屜裡找到胃藥。
一手拿著兩粒藥,一手端著半杯溫水湊到沈銘易的面前。
沒有任何懸念的,她兩隻手再次被人大力的揮開,手一滑,玻璃杯碎了一地,膠囊也不知道滾去了哪裡。
就連病痛的折磨,也絲毫沒有讓他露出一絲軟弱,身體緊繃的像一隻受傷的困獸,若她那句話稍有差池,他還能有力氣一把將她掐死。
“銘易,”陸雅寧伸手想去握他的手,被他用力格擋開。
“滾出去!”
“你先吃藥好嗎?”
“我給你機會讓你去找你可笑的所謂真相,你去見他吧,”沈銘易撐著沙發扶手,努力的站起身來。
他看也不看陸雅寧,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眉頭深深鎖著。
剛才怎麼就心軟同意她去見項飛凡了呢?
該死的!
陸雅寧從藥瓶裡又取了兩粒藥,倒好水遞給他。
沈銘易臉色蒼白的在電腦前忙著,看也不看她擎在那裡的手,只冷冷開口,“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快走!”
“那你先吃藥好不好?”她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祈求。
搶過她手心裡的藥乾嚥下去。
陸雅寧把水杯放在他的手邊,拿起沙發上的包出了他的辦公室。
剛關上門,就聽到裡面稀里嘩啦摔東西的聲音。
陸雅寧咬了咬牙,剋制住自己返回去的衝動,急急的快步離開,乘電梯下樓的時候,她還有些恍惚。
她好像從恢復意識的那一刻起,就下意識的對沈銘易的話,對他的做法都有所排斥,只想著恢復記憶,或者找到真相,她就能順理成章的離開他。
確實是沒有考慮過他這樣做的原因,還有五年前為什麼會在他事業的低谷選擇跟他離婚,難道她真的貪慕虛榮的女人嗎?
她當時懷著孩子跟他離婚,還告訴他打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