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對你對正恩和正修可是沒有半分偏心過,小時候你喜歡吃地瓜,媽媽就給你烤,你吃得可香了……。”李秀詞不達意顛三倒四用盡了一切詞彙無非是想表達——她是有多疼愛他。
“恩。”姜允烈看著有些奇怪的母親,他來帶濟州的時候已經有所記憶,所以姜榮光只是他大伯的事他一直都是知道,因為體諒兩位收養他的心意,所以他一直都是真心誠意喊著兩人爸媽。
“那個……允烈啊,其實這件事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李秀嚥了下口水,眼神閃爍地說道,“一年前,家裡突然來了一個人,我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其實你根本也算不上是姜海的兒子。姜海身體有病根本就不能生孩子,所以他們找了精子捐贈者,你其實是……透過精子捐贈,透過那樣手段生下的孩子。”李秀比手畫腳努力解釋著那些她自己也不太懂的明堂。
姜允烈怔了怔,不知該如何消化這段突如其來的資訊。
“那……那個人,一年前找到了我們,他說他才是你的親身父親,想認回你。你也知道他只是一個精子捐贈者,都不知道他是透過什麼手段找到這裡的,不是聽說做這些事明明是有籤保密協議的嘛,到底怎麼回事哦……”
“你知道,我們從小就把你當自己的孩子,我們捨不得你,我們警告那個人不許再來……”李秀低下頭,慌亂躲避著姜允烈的眼神。
“可是……可是現在你爸爸病的那麼重,所以我還是打算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李秀頓了頓,終於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那個人聽說很有錢,他在首爾,他留下了電話,如果你去找他,他一定會……允烈你知道我們不是貪錢,如果貪錢當初就讓你跟他走了,但現在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李秀還在哭哭啼啼,姜允烈卻一動不動,兩個人彷彿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僵持。
“恩,我知道了。”終於,姜允烈伸出手,收下了李秀遞給他的那個泛黃的信封,緊緊攥在手中。
原來,他從來都是一個人。
要去首爾見那個人嗎?然後,告訴他自己是他因精子捐贈而生出來的孩子?精子捐贈……那個人可以算是他的父親嗎?生物學父親?呵呵,那些事可以透過DNA認證的吧……
再然後呢……問他可不可以出借一些錢?
或許……他還會說不用還。
姜允烈別過頭,輕笑出聲,掌心微微泛出汗漬,將信封收入口袋。
認,或是不認,看似將主動權交到了他的手裡,卻原來……從來都由不得他。
李秀緊張不安地看著眼前的長子,她從沒見過這般模樣的他,似乎就是從那一刻開始,那個曾經溫暖笑著的孩子一去不復返了,之後的姜允烈的眼底時不時會流露出一種旁人再也看不清的清冷……
命運像個漩渦,談不上不公,只是給了太多崎嶇。
機械轉身,躲入自己的房間,沒有開啟,只是將信封麻木地放入口袋中。
突然,指尖……撫到一絲冰涼的觸感——那裡是一枚星形的耳釘,閃爍著迷幻的光芒,彷彿是晦暗中突然亮起的火彩。
冰涼得像恆古天際的星光,溫暖……又如猶帶著體溫的淚滴。
☆、十六(3)
那個來自首爾的孩子,那天她似乎穿著首爾那所頂尖貴族女子學校的校服,她隨意地將這枚價值不菲的鑽石就這樣放進了他的口袋。
常常把這枚耳釘帶著身邊,是總想著如果有機會再見一定要還給她,因為……受之不起。
耳釘在姜允烈的手指尖閃著迷離的光芒,如果……如果去找她,她會願意借錢嗎?
他可以打欠條,一定會還給她的。
姜允烈來到了首爾,遠遠地看著那所傳說中只有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