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已知曉,這位弟子已經打理了這片洞府數年時間,如今三言兩語就讓人搬離,是否有些不講情面了。”
“回前輩,此處地方的洞府登記一直都是韓道友名下,霸佔洞府一事屬於違反門規,如今讓其搬離已是有所寬容。”
管理洞府的王執事一臉無奈地回話,於情於理搬離都是應該的。再者他們也沒要求執法堂弟子按照門規行事,可以說給足了面子。
這位結丹修士還真是得理不饒人。
但對方是何許人也,身為結丹修士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只是繼續說著。
“此地洞府確實是他的名字,但三年前離開宗門時對方已經將此地的各種佈置拔出,就連示警陣法也並沒留下。陳師侄不忍見此地被白白浪費,主動過來添磚加瓦。
這若是韓師侄不曾回來,那麼此地遲早都是他的。如今回來便也回來罷,此地的諸多佈置也不好隨意拔除,不如就讓他重新領取一處洞府如何?
左右都是同門弟子,也不好失了情分。”
待到馬姓結丹修士說完,在場的執法弟子和王執事面面相覷,他們屬實是沒想到這結丹前輩竟然會如此說辭。
霸佔他人洞府不說,還想著趕人離開,委實有些不要臉。
但這處地方終歸是韓墨所屬,是否同意調換洞府位置也是他的意見。如果韓墨堅持對方是霸佔洞府行為,那他們執法弟子就會按照門規做事。若他主動放棄,那麼執法堂也沒有理由繼續摻和下去了。
於是,在場眾人紛紛將目光轉移到韓墨身上。其中馬姓結丹修士的目光更甚,大有一種想憑藉眼神去壓服他人的意味。
若是同意,今日的事情便算是瞭解,說不定日後自己的身影也會消散在這位結丹修士眼中。
但,這事終歸不是這麼算的。當初安排他前往那妖獸防線,雖說僅僅是抵禦了月餘的獸潮就被大能解決了,可即便如此,在這數年時間裡防線處的修士們不知死傷多少。
不光有妖獸的威脅,還有修士的劫殺。就連築基巔峰修士都沒那麼輕鬆,更別提當初的築基中期修為。對方將他安排過去,很明顯是對其有一定殺心,想要藉助這個機會讓他消失在百獸宗內。
“多謝前輩好意,晚輩這處洞府已經住慣了,就不免前輩費心更換洞府了。”
韓墨拱手向對方行禮。
調換洞府?此處洞府的地盤大小可是足以比擬數個築基修士洞府之和,怎能輕易調換。若是同意了宗門還會給予相等大小的洞府嗎?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當初那噬靈蝗蟲的威脅,讓此地成了一處不毛之地,想必門中也不會輕易將這個地方作為獎勵。
這地方連結丹修士都不願看一眼,噬靈蝗蟲蟲卵肆虐開來都不願下場清理,如今他清理完畢後就開始摘桃子了。
不管是數年前何玄禮的事情,還是現在陳自鼎的事情都好,皆是為此而來。
而對方聽到韓墨婉拒的話語,頓時不滿起來。身為結丹修士,還真是少有被一個小輩所拒絕。但執法堂弟子就在身旁,也不好以勢壓人。
雖說都是些築基小輩,但執法堂內還是有能人的,更別提其堂主還是元嬰修士。
所以真要對其如何只能在背後出手,現在也只好按著門規行事,早知當初在他離去時就出手將這名冊給改掉,即便暴露也不過付出些許資源賠償一二。
失了面子的結丹修士不願再留在此處,只是冷冷地看了韓墨一眼後,便直接離開了。
在場眾人都看到了結丹修士的神情,多少有些敬佩地看向韓墨。畢竟一個築基修士敢於這般對抗結丹修士,還真是少見,難不成對方背後同樣有所背景?
馬姓結丹修士離去後,獨留陳自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