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然後就去掐丈夫,使眼色,“女兒要走了,你也不說兩句!”
夏志元苦笑,男人在這種時候總是說不出太感慨的話的,但妻子盯著,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聽你媽的話,走吧。慈善基金會的事別掛念,爸幫你打理好。”
夏芍笑著點點頭,這才跟表妹作別了父母,坐去了車裡。
車子緩緩開起來,夏芍回身看著,見父母在後面跟著,不住地跟她揮手作別,直到漸漸看不見……
車子裡,夏芍和張汝蔓坐在後座。兩人昨夜一晚沒睡,沿途卻是個睡覺的好時機。
張汝蔓舒服地往座椅裡一靠,“睡覺!希望一睜眼就能看見軍區。”
夏芍無奈一笑,“這麼喜歡軍區,以後當軍人得了。”
這個問題,夏芍前世時也問過張汝蔓,她的回答卻跟如今如出一轍,“當軍人好是好,但是要轉業的,就像我爸。我現在想想以後不能去軍區了,就吃不下睡不著的,以後要自己當了軍人,遇上轉業復員,那還不如殺了我好呢!所以,我還是不當兵了。”
“那你想做什麼?”夏芍隨口問。但她卻知道,張汝蔓的志向一直是當一名外交官,但她曾經提醒過她,她的性子太直,不太適合從事這一行。這小妮子不信,發誓要勇闖外交部給她看看。結果前世時最後考上的卻是法律系,那時候她父親已經從軍隊轉業,家庭條件不如以往,過得有些辛苦,她性子雖說平時大咧咧的,但其實也很心疼父母,只是嘴上不說,也不提複習一年再考的事,直接便去京城大學法律系就讀了。
人生的理想與現實總是相差太遠,那時候的張汝蔓已不復當年的英姿颯爽,敢打敢拼,平時雖還吊兒郎當,但許多事都已埋進了心底。父親的轉業讓她明白了很多,也明白了什麼是人生的無奈。
記得當初兩人通電話,夏芍又問她人生的理想,她說理想就是畢業工作,讓父母不必再為她操勞。如果連這也做不到,再多的理想都是空話。
那時候,她曾感慨,也曾惋惜。感慨能說出這番話的人,終是長成了。但也惋惜,惋惜當年英姿勃發,立志勇闖外交部的表妹,也明白了什麼是現實。
而這一世,姑父張啟祥的工作勢必是有著落了,徐天胤安排的,自然不會差了。有很多人的命運軌跡都已經變了,雖然夏芍不知道自己改變了這些是好是壞,但她卻很想表妹留住這份衝勁兒和英氣,不再為現實所折。
卻不想,張汝蔓對夏芍的問題,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一陣兒。
夏芍奇怪地看她一眼,卻見她眼底有光彩亮出來,轉頭問自己。
“姐,你對國安部這方面的事知道些麼?”
夏芍一愣,“國安部?你問這做什麼?”
張汝蔓英氣地一笑,神采逼人,“我聽我爸說,咱們省軍區新上任的司令以前好像是在國外執行任務的,軍功赫赫呢!聽起來是不是很帥?我跟我爸說,我也想接受國家訓練,當名特工多帥啊!我爸除了瞪我還是瞪我,說那職業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做得了的,太危險了,讓我死了這條心。說我要是真喜歡部隊,以後可以考國防大學。”
張汝蔓說得神采飛揚,夏芍卻是愣了愣,接著垂眸一笑。這真是跟前世不同了呢。
前世的時候,師兄應該也沒有來青省軍區任職吧?他或許有去軍區,但必然不是青省。不然,張汝蔓前世的想法就會改變。
師父曾說過,他當初來到東市就是因為看出這地方天機紊亂,莫非……這天機是應在她身上?
凡是跟她接觸過的人,命運多多少少都改變了。
夏芍垂眸,這對從小就學習玄學易理的她來說,實在難說是好是壞。但還是那句話,老天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絕不會畏畏縮縮,再走以前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