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揮舞著手臂,興高采烈的說著:“她是怪物!她有黃色的頭髮!我媽說只有小三的孩子才是黃色的頭髮,我們把她的頭髮全都揪掉就能長出黑頭髮了!”
梅林揮起錘子:“別過來!”
那些小孩把梅林圍起來,伸長胳膊,去抓、拽梅林的頭髮,頭髮一縷一縷被拽下來,梅林疼的流出眼淚。
——我們都是金色的頭髮,你不是我孩子是誰孩子。
梅林抓起凳子,奮力往那些人身上砸,大聲喊著:“別碰我的頭髮!你們才是小三的孩子,我是我媽的孩子!都給我滾!誰再碰我的頭髮我就把他渾身的毛都拔光!”
“她是怪物!她是小三生的怪物!”
“我爸說她是撿來的小孩!她連小三媽媽都沒有!她沒有媽媽!”
聲音化作一條有實體花斑蛇,從四周逼近,纏上梅林。
“不、我不是怪物……我有媽媽……”
凳子從梅林手中滑落,她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上帝啊,寬恕我可憐的梅林吧……”皇后用紙接著眼淚,不讓自己的妝花掉,顫抖的說出俄語祈禱。
自己經歷過的事情以第三視角呈現出來,那種衝擊力是難以想象的,因為經歷過,所以再看時更加痛苦。
祈禱完,皇后丟掉紙:“一群小東西真是活膩了,看我不過去切了他們!”
[上課期間考生不得進入學校,如有違反,記作作弊。]
系統播報聲讓皇后的腳步停下來,氣沖沖的坐回椅子上,用俄語說了一串聽不懂的話。
雖然聽不懂,但是感覺很髒。
類似梅林的情況比比皆是,但並不是所有小孩都能像梅林一樣奮起反抗,比如同樣被欺負的囡囡。
囡囡蹲在地上護著江月給她買的新書包,欺負囡囡的是一群小女孩,她們拿著鋼筆碳素筆在囡囡的衣服上亂畫亂扎,在她露出來的書包帶上畫小王八。
“你怎麼不揹你的壞書包了?你哪裡來的新書包,是不是偷的!”
“她媽媽沒錢買新書包!我放學的時候看到她媽媽都穿不起新衣服,這個書包肯定是她偷的!”
“她是小偷!把她的書包搶過來!”
她們去扯江月懷裡抱著的書包,江月哭紅了臉:“別搶我的書包!那是我媽媽給我買的!”
“這是你偷的!你媽買不起新書包!”
囡囡追著搶走書包的那個女孩:“不是!這是我媽媽買的,不是偷的!還給我,快還給我!”
一個女孩遞來一把剪刀:“把她的書包剪壞!”
咔嚓——
剪刀剪下去,粉色的書包被剪壞,小孩力氣不大,但破壞力極強,三兩下就把書包拆了個稀巴爛,包裡的本子和書掉了一地。
囡囡哭著,把地上壞掉的書包和書本抱在懷裡:“我不是小偷……這是我媽媽給我買的……”
鄭坤聽到聲音,擔心的看向江月。
江月雙目無神,乾澀呆滯的盯著螢幕,好像陷入了回憶,僵硬的坐在沙發上。
“江月?”鄭坤喚了一聲,見她沒有反應,心下一急,從空間拿出一顆藍色的藥丸放進江月嘴裡。
冰涼的薄荷味直衝大腦,江月涼出了眼淚,一下從噩夢一樣的回憶裡逃出來。
江月捂著嘴,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被凍住了:“你給我吃了什麼,這麼涼!”
鄭坤拿出一個小糖盒,裡面裝滿了那種的藍色藥丸,放到江月手裡:“這個考場有意志干擾,你在這方面比較薄弱,要小心,感覺不對了就吃一顆,有清心作用。”
江月開啟糖盒,濃重的薄荷味鑽入鼻子:“謝謝你。”
其實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不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