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讓他幫忙調理身體,但是失敗了。
陳子坊跟他說,在大屠殺最後一刻,烏樓蘭用自身程式碼阻止了那場光爆,得以保住整個主城。
錢江山放鬆的躺在陽光房的大床上:“烏樓蘭真的不能復活了嗎?”
“他的程式碼受損,恐怕是不能了。”陳子坊,“但也不是沒可能,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可以試試。”
錢江山:“好。”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錢江山的身體在陳子坊無微不至的照料下終於是好了起來,雖然算不上健康,但是也比之前強很多。
再次做完檢查後,醫生跟陳子坊說:“病人的狀況很好,過兩天我們可以開始復明手術。”
陳子坊:“好,我們需要準備什麼嗎?”
醫生:“你需要先告訴病人,告訴他復明手術也許不能完全恢復他的視力,也許只能恢復60%,這看個人體質,完全恢復的可能很小。”
“病人有權知道這件事,並決定要不要做手術,畢竟這個手術很痛苦,為了保證神經活性,我們不能使用麻藥。”
陳子坊顫了顫:“好。”
回到房間,錢江山問:“醫生說了什麼?”
陳子坊拉過他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在錢江山的手心寫,告訴他醫生說了什麼。
錢江山彷彿沒聽到不能使用麻藥這件事,笑了笑:“挺好的,還能看到。”
他還以為自己要當一輩子瞎子呢。
復明手術在一週後,這一週錢江山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每天躺在床上摸著莉莉,感受著她撥動自己空蕩蕩的袖筒玩。
莉莉玩他的袖子時陳子坊都會把她趕出去,然後輕輕的抱住他,他看不到也聽不到,但是他能感受到陳子坊的情緒。
錢江山故意把陳子坊的頭髮揉亂,讓他不得不從悲傷中抬頭整理自己:“別傷心,我還活著。”
但陳子坊每次看到錢江山的斷臂心都會一陣刺痛,久久不能平息,懊悔自責始終折磨著他。
醫生在手術開始前再次跟陳子坊說:“復明手術需要一到兩個小時不等,手術後一週病人不能見光,一週後自行拆開紗布就可以了。”
陳子坊:“好。”
陳子坊把主臥的窗簾加厚,給床裝上厚厚的絲絨床簾,確保錢江山躺在床上休養時照不到一絲光線。
手術非常順利,醫生面帶笑容的走出手術室:“手術非常成功,這是我見到過的恢復的最好的病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視力應該能恢復90%以上,甚至可以達到100%!”
“術後護理是關鍵,記住,千萬不能讓病人在一週內見光,一週後最好也不要忽然見強光。”
醫生叮囑了很多注意事項,陳子坊一一記在本子上,又追著問了好多問題。
一週後,陳子坊小心的給錢江山拆下繃帶。
錢江山緩緩睜開眼,手術後錢江山深棕色的瞳仁變成了灰白色的瞳仁,毫無光澤,呆板的轉動,緩慢的打量四周。
陳子坊緊張的看著錢江山,在本子上寫道:“錢江山,你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錢江山適應了一會:“看的還蠻清楚的,我還以為要當一輩子瞎子呢。”
他都想好怎麼寫出第二部假如給我三天光明瞭。
陳子坊抱住錢江山:“太好了!”
錢江山安撫的拍著陳子坊的背:“別怕,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