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像這樣……逼迫秦書彥同學了……”
她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說。
“我覺得你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人總是會遇到不得不偽裝自己的情況。可是,秦書彥同學也是想了很多,苦惱許久,才會變成現在的他。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那樣逼迫他,或是說些挖苦他的話……”
那已經是——她拼盡全力的反抗了吧。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林春可跟別人起衝突。這個事實——讓一股溫暖的謝意湧上心頭。
然而——
“我可沒有挖苦他喔~~!”
韋依依只用開朗的一句話,就打發掉了林春可的心意。
“我也是為秦書彥學長好才說這些話的!所以,林春可學姐跟我的差別,就只有方向不同而已喔~~”
“如果真是這樣,你應該再多想想秦書彥同學的心……啊啊啊……”
就在這時,林春可發出丟臉的叫聲。
“討厭……偏偏在這種時候對調了……”
她坐在椅子上低下頭,用劉海遮住臉孔。
然後——
“韋依依,這件事我們下次再說……”
最後留下這句話後,人格就切換成林冬墨了。她緩緩地抬起頭。
“……啊,看來慰勞會開始了呢。”
“嗯,執行長的致詞才剛結束。”
——我這麼告訴她。
讓林冬墨驚訝地看了過來。
我們的臉幾乎貼在一起,間隔僅有——十幾公分。
“……好、好近……”
林冬墨一邊這麼說,一邊連忙把椅子移開。
然後……她就像是注意到某個討厭的事實一樣,再也沒說話了。
……糟糕。
我可能讓她感到不安了。
她可能會認為我跟林春可離得太近。
即使我已經姑且與她保持距離,從肩膀緊貼在一起的地方,拉開到距離一個拳頭遠的地方。
可是……在剛完成對調的下一瞬間,她就發現我們坐得那麼近——就算懷疑我們原本緊貼在一起也不奇怪。分開後變成這種距離,與原本就是這種距離,這兩者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得說些什麼才行。
我必須說出能消除林冬墨內心不安的話語——
雖然心裡這麼想,我卻找不到該說的話,只能拼命思考自己該擺出何種態度。
“……那個~~”
韋依依用悠哉的口氣如此問道:
“你們兩位是不是交往得不太順利啊~~?”
“……什麼?”
這個過於明白的問題,讓我有一瞬間停止思考。
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