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一點心意,娘子現在不宜移動,要不然我和娘子定然上門賀喜。已經是天色漸晚了,你剛做了父親的人,也不用當夜班,快些回家去。”唐朝男人也是有產假的,誰家的妻子生孩子,按例是不用安排上夜班的。
長孫無忌聽見李治的話,才想起來自己早上起來的時候好像聽見侄女生兒子的訊息,他本想留下阿狸和太子說說地方上的政務。經過太子妃和太子提起來,長孫無忌要是還叫阿狸留下來,就顯得自己不近人情了,即使對著阿狸可以把男子漢大丈夫要啊心思放在建功立業上,要他免費加班。可是阿狸的妻子是自己養大的侄女,他也不能太冷淡了。
“老臣真是上了年紀了,今天早上你嬸母已經去看四娘了。天氣寒冷,若是太陽下山路上更難前行,你還是先回去吧!”長孫無忌做出抱怨自己記性不好的神態,叫阿狸先回去了。
阿狸對著李治和長孫無忌抬抬手,告辭走了。李治不經意的對著阿狸說:“你最近有事,反正已經在耶耶面前交代了公事,還是在家裡好好地休息幾天。你妹妹這裡只管叫岳母放心。”言下之意,阿狸沒事最好最近不要上山來。
阿狸巴不得李治這話,歡喜的答應下來,高興地走了,長孫無忌看看佳芝的肚子,也就告辭了,李治和佳芝兩個很殷勤的送走了長孫舅舅。
夫妻兩個一上午終於有了獨處的時間,稚奴扶著佳芝靠在坐榻上,他也不管什麼體統了,乾脆是坐在佳芝的身邊,把妻子攬進懷裡,叫佳芝把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給佳芝按摩著小腿和腳丫子。
隨著月份的增長,佳芝行動很費力,在太醫們的精心調理下,加上佳芝堅持運動,水腫的情況漸漸好轉,可是把把玩佳芝的小腿和腳丫子成了稚奴的新愛好,兩個人獨處的時候,稚奴總是能借口著佳芝的腿漲起來了,以按摩之名,實行揩油,吃豆腐之實。
佳芝身後事稚奴的胳膊,炭爐裡面加了松針和橘子皮,溫暖的氣息裡面帶著松針和橘子的清香,一連著下了幾天的大雪,宮殿的屋頂上和整個驪山全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上,窗子外面樹枝上的積雪太厚,鬆軟的雪花紛紛的落下來,或者夾雜著輕微的樹枝斷裂的聲音。屋子裡面炭爐上的銅水壺冒著白煙,滿屋子都是溫暖和寧靜。
佳芝在稚奴的懷裡,動動,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她靠著稚奴的肩膀,耳朵貼上了他的心臟,沉穩有節奏的噗通聲,叫佳芝忽然想起一個經典的電影鏡頭。可惜她不知道這個椰子裡面是不是也有一滴眼淚,不過按著目前的情況來看,李治的心裡似乎還沒有誰留下眼淚呢。
“你在想什麼?這樣出神,是不是想看看阿狸的兒子?那也要等著咱們回了長安,叫他們帶著阿狸的兒子進來給你看看。不過誰的兒子都比不上咱們的兒子呢。對了,我想了好些名字,按著太醫的說法,你這一胎大概是在春天的時候生產,這些名字你看看合適不合適。”稚奴說著從懷裡很仔細的摸出來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
佳芝想起前些時間稚奴總是揹著她鬼鬼祟祟的翻書,一看見佳芝進來,就立刻把正在看的書塞進書案底下,還拿著坐墊蓋起來,對著然後對著佳芝一笑,依戀我什麼也沒幹的德行。原來這個人在想這個,佳芝挪揄的看一眼稚奴,心裡不滿的想著這個孩子我也有份好不好,憑什麼你給孩子想名字,也不問問我的意思?
稚奴感覺到佳芝的眼神,訕訕的一笑,握著她腳底的左手伸出食指刮一下佳芝的腳底板,咳嗽一聲:“這是我第一個兒子,給兒子起名字可是做父親的專利!下一個兒子,娘子想叫他什麼名字,就叫他什麼名字。”一人一個很公平。
什麼啊,你以為生孩子很容易麼?你起了這麼多名字,為什麼你自己不生個孩子啊!佳芝嘟起嘴,對著稚奴做個鬼臉,把目光移到手上的紙上,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