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練結束的老年人已經過來了。莊錦瑟笑著和大家打招呼,唐仁怔怔地呆在一旁。
莊錦瑟這樣的生活,她怕是一輩子也不能擁有吧。
見唐仁愣在一邊,莊錦瑟說道:“請你等一下。”
莊錦瑟轉頭進店取了兩段細細的鉛絲出來,她取了四朵梔子花,用鉛絲將梔子花串好後莊錦瑟將梔子花遞到唐仁面前:“送給你吧。”
唐仁接過梔子花:“謝謝。”
莊錦瑟笑道:“要是你喜歡,明天再來拿吧。”
唐仁不由得笑著點頭:“謝謝你,再見。”
第二天唐仁沒有來拿花,因為當天下午金就給唐仁下派了任務。唐仁乘坐當晚的北京班離開了藕亭。
金給她下達的任務是——易容後伴隨著麥小涼的身邊去旅行。
唐仁不知道的是,當天早上那群老太太帶來的四隻燒賣被麥小涼吃掉了兩隻。
不管唐仁願意或者不願意,又或者不管金打得是什麼樣的主意,命運之手將唐仁和麥小涼短暫的牽扯在了一起。
唐仁未置可否。
她麻利的收拾起了自己的揹包,並且和護衛組長溝通了相關的注意事項。
離開金的身邊也好,說到底她還是不習慣成為金的附庸。
當列車員開始檢票時,唐仁已經擠在了麥小涼的身後了。
隨著人潮唐仁和麥小涼被擠進了檢票口,再然後唐仁先麥小涼一步進了車廂。
後唐仁一步進來的麥小涼有點失魂落魄的。麥小涼將行李放到自己的臥鋪後取出了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唐仁將耳朵豎得長長的。
麥小涼說道:“錦瑟,我上車了。”
隔一刻,麥小涼答道:“不要。我不想見他。錦瑟,再見。”
然後麥小涼合上電話。
愁容滿面的麥小涼看上去非常的困擾,在唐仁的記憶裡,麥小涼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
不知道給麥小涼帶來困擾的是不是金。不過唐仁很快將這個問題拋至腦後,因為她沒有能力幫助麥小涼,也因為她受僱於金她並沒有幫助麥小涼的立場。
唐仁本人正是一尊難以自保的過河泥菩薩。
麥小涼四下打量了一下包廂,這個包廂內的四張床空了兩張床,也許是因為並非節假日吧,麥小涼這樣想。
她不知道的事實真相是,這個包廂的剩餘車票都被金的人買走了。
包廂的門被敲開了,一個乘務員模樣的人端來一個托盤:“誰是麥小涼?”
麥小涼下意識的答道:“是我。”
“你的晚飯。”
麥小涼遲疑的接過來:“謝謝,多少錢。”
“已經有人付過了。”來人把托盤遞給麥小涼轉身就走。
麥小涼揭開托盤上的白紗布,眼前赫然是兩份KFC的兒童套餐,並且還有玩具。麥小涼目瞪口呆,列車上賣這個?
躺在麥小涼對面床上的唐仁坐了起來,她用驚訝的語氣說道:“火車上還有這個賣?”
麥小涼搖頭:“我不知道。不是我買的。”
易容過後的唐仁託了託鼻子上的眼鏡做沉思狀,忽然她興奮的笑了起來:“肯定是你男朋友!他要給你驚喜啊!”
麥小涼的頭皮開始發麻,因為她也想起了一種可能。
看著監控的金被唐仁誇張的聲音給逗樂了,他拉過話筒對唐仁說道:“雖然你是扮成一個年輕大學生的樣子,但是你也用不著說得這麼誇張吧?唐仁,我受不了你的語氣哎,怎麼辦?”
唐仁氣得險些摘下耳麥。
但是她沒有,她並沒有恣意妄為發脾氣的資格,所以她只有選擇性耳聾。
唐仁掏出了純淨水和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