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他們說的是老總同意的。為了跟警察局打好關係才收的這筆錢。”紀秋實問,“你怎麼想的?我問我哥了,那些業戶說的是真的,自打志軍走了以後就變成這樣了。”
林涵攤攤手,“鄧志軍惹來的人,還得他收拾才行。”
“等他來還得十多天呢!”紀秋實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可不像你的性格。說說。又有什麼歪主意了?”
“你那才是歪主意好不好?!”林涵白了他一眼,臉色突然冷峻下來,“這幾天再查查,我不信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理,敢這麼做。要知道,這裡離國內這麼近。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的就可能傳回國內去,這裡面肯定還有事。”
紀秋實張了張嘴,遲疑了一下道:“我哥有一次和那姓陳的經理喝酒,他喝多了,說了幾句。好像是小鄧的小舅子現在管著遠東地區這一大片。”
林涵愣了下,是啊,她差點忘了,遠東這片各地市場有各自的負責人,可整個這片還有一個總的負責人,那就是鄧志軍的小舅子王法利。
“王法利?”她默唸了兩遍,當時鄧志軍結婚時,她們去參加婚禮,女方家的親屬她們離得遠,不認識,只是後來鄧志軍跟她說了,王法利沒工作,也想跟著他幹。對於鄧志軍,林涵是絕對信任的,她這個人從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而他這幾年的表現也讓林涵很滿意。
王法利,如果這裡面真有他的默許乃至參與,那鄧志軍還真是悲哀。
前世從電視新聞中瞭解到一個個貪官下馬,他的背後大多都有一個推手,而這個推手大部分又都是妻兒。
不知道鄧志軍的老婆在裡面搶演了什麼角色?
林涵果斷的道:“我現在就去海參崴,看看那裡的情況再做決定。”
紀秋實贊同,“我陪你一塊去。”
說去就去,二人攔了輛計程車,林涵這次出來沒打招呼,自然無法用公司的車。
跟司機談好價錢後讓他拉著去郵局,林涵先給鄧志軍打了個電話:“志軍哥,你在那邊怎麼樣?嫂子跟你在一塊嗎?”
鄧志軍笑著道:“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這邊不錯,一切都進入正軌了。我怎麼看著號碼,是俄羅斯的號呢,你也出國了?”
“是啊,以後離得遠了沒有那麼多時間,現在正好出國看看。”林涵跟他隨意說了兩句,又問道:“嫂子沒去?”
“沒有,她在家呢!”鄧志軍品出些不同來,收了笑容問:“小涵,出啥事了?你直說。”
林涵苦笑,跟熟悉的人她還真沒辦法含蓄著說。“我發現點問題,現在還不確定涉及到哪塊,你回來一趟吧!”
如果真涉及到他的妻子和小舅子,她還是要給他面子的。
“我這就訂機票。”鄧志軍凝重的道,這幾年自打給林涵幹以後,她就沒質疑過自已任何決定,這回肯定是大事。
林涵遲疑了一下,也好,飛機速度是最快的,要火車得七天才能到。
撂下電話,上了車,林涵又恢復了以往飛揚快樂的個性。
紀秋實卻有些擔心,他忍不住打擊她,“你就真的不擔心?你就那麼信任志軍?不怕他其實知道這件事?”
“不怕。”林涵哼著歌快樂的道:“我相信他。他沒必要壞了自已的名聲,每家市場他都有分紅,另外給他幾節櫃檯,收益都是他自已的。他不缺錢,不會為了錢做這種事。”
紀秋實盯著她幹了半晌,才道:“我不如你。”
林涵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她回首笑眯眯的不客氣道:“那是,所以我是頭。”
紀秋實失笑,還真是不客氣。
海參崴大市場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沒收保護費,只是管理費比之前增加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