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野望,簡直令他吐血!
劉棉花酒意上頭,思路越發敏捷,越想越覺得機會難得!汪直這樣一個新鮮又特殊的司禮監太監,在文官裡沒有人脈,好像也只與方應物走得近而已,自己正好可以填補這片空白!
他心裡想著,嘴裡對自家女婿苦苦勸道:“你不過區區一個六品東宮屬官,硬佔著司禮監太監這份交情是毫無意義的,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
還是轉讓給老夫為好,也只有老夫與汪直才能形成真正的同盟。有老夫在,一樣可以照拂到你。”
方應物以手扶額,苦惱的長嘆無語,老泰山太自作多情了,他根本不知道這交情是什麼樣的交情!
或者說,其實這不是交情而是姦情,交情可以換人,姦情能麼?先前方應物設想過很多情況,但萬萬沒想到老泰山想當政治小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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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最瞭解你的人(求月票!)
話說國朝文臣與太監之間的關係,那真是曲折離奇一言難盡。從理論上,外臣文官與內臣太監之間不許往來,但理論只能是理論,從理論上太監還不許干政呢!
現實中,文官尤其是內廷大臣不能不與太監往來,內閣和司禮監之間如果真老死不相往來,中樞沒準就癱瘓了。當然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其實也是內閣能壓制外朝的優勢。
只是其中分寸需要拿捏好,非常考驗官員們的政治水平。“交通內宦”這種罪名一直都存在,而且也經常被用來作為政治攻擊的武器,有時候還真有效果,為此罷官的不是沒有。
閒話不提,卻說方應物趁著老泰山只是有酒意還沒有撒酒瘋,連忙找藉口尿遁了,很明顯已經無法正常溝通了,不跑路更待何時。
在回家路上,方應物連連感慨。這年頭真是人心難測,如果不是劉棉花喝多了,還未必能聽得到酒後真言,近期還是離老泰山遠一點比較好。
另外劉棉花和汪芷都指望不上,那麼答應了去司禮監索要奏疏的難題,看來是無法破解了。那就只好按照老習慣,藉此刷一刷聲望就算了,方應物心裡計較道。
及到次日入宮時,方應物在西安門和西華門兩道關口都是不停東張西望,確定附近沒有劉棉花出現,才一溜煙的躥進去,正所謂防火防盜防小三。
講課時候,方應物還是侍立在廊上。窮極無聊時,又有了新發現。講官能一口氣講一個時辰不停,但中間卻沒有任何互動。
也就是說。講官只管拿著經典滔滔不絕的說,不會多一句別的話;而太子只管安安靜靜的坐在對面。也不會多問一句,至於是否聽了進去,沒人在意
講是一種形式,聽也是一種形式,整個授業完全就是形式主義。方應物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難怪大明的儲君教育極其失敗!
休息時間,太子仍然被簇擁進暖閣並喝茶捶背捏腿,眾侍班官員也出廳到庭院中。君臣各自休息,彼此給對方一點空間。
今天謝遷謝學士出現了。不過和大多數東宮官屬一樣情緒不高,當他看到天下第一堵心人方應物位列同僚後,情緒更不高了以後只怕要天天相見,連眼不見心不煩都做不到了,簡直人生無趣。
對謝遷謝學士而言,方應物實在是一個改變了他人生命運的人物。這些年,方應物抓住一切機會死死咬住自己,時不時讓自己狼狽不堪,此消彼長之下。他的上升空間一點一點被方應物他爹擠壓。
七年前,有翰苑首領徐溥的竭力提挈,他是同年齡段中第一人,甚至有越級而立、超越前輩的趨勢。按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