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周老頭說:“周管家,去請郎中來,等手廢了給他看看,不要到時候流血過多人死了,落個主家虧待下人的說頭。明日再莊子上的人都叫到前院等著我,我有話說,好了,今日就這樣。”
說罷也不聽眾人回答,氣惱的甩袖子走了,歡歌和笨丫緊緊地跟在她後面。
走到後院正看見笨丫的姐姐紅梅站在門口朝瑾瑜的屋子張望,起更是不打一處來,大聲喊道:“歡歌,你是怎麼當差的?院子裡的丫鬟懂不懂規矩?”
那紅梅被瑾瑜突然喊出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馬上舔著臉笑著過來迎接瑾瑜:“小姐,你回來了,奴婢沏了茶,等著小姐回來呢!”
瑾瑜掃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不接話進了屋子,笨丫不敢進去,只有歡歌進去了,她走到小姐現在一定很生氣,要發洩出來才行。
笨丫拉著紅梅來到旁邊的耳放,責備道:“姐,你剛剛在做什麼呢。”
紅梅不屑的撇了撇嘴,哼唧:“我又沒做什麼,就是看看,哼,看看怎麼了,她還真拿自己當千金小姐了,連個屋子也不讓人進,瞎講究。”
笨丫聽了這話氣得哆嗦,低喝她:“姐,這也是你能講的?那小姐的屋子除了歡歌姐姐和我,不讓外人進,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小姐的閨房。”
紅梅戳了下笨丫的腦袋:“怎麼了,當了幾天大丫鬟就了不得了?還輪得到你來教訓我?你自己天天能進去不覺得,你換我試試,看你想不想看看。”
笨丫說不出話來,只能自己生悶氣,紅梅眼睛轉了轉又笑起來,搖了要笨丫的胳膊:“好妹妹,你天天在那屋子裡,跟我說說小姐漂亮的首飾多不多,還有小姐的衣服那麼好看,是不是公子從京裡幫小姐帶來的?你和那個歡歌有沒有?”
笨丫看自家姐姐這個樣子更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了,跺了跺腳說了聲“不跟你說了”,然後一氣跑開了。留下紅梅在後面一個勁的罵她吃裡扒外。
屋子裡的瑾瑜卻是氣著了,原來以為古代的奴僕可憐,但是也沒想到有這麼可惡的,仗著自己有人庇佑就胡亂攀扯,討厭死了,在她面前演什麼兄弟情深,難她不就是個黑心巫婆?還有笨丫的那什麼姐姐,像個老鼠一樣。
其實紅梅長得很端正,是瑾瑜看她不順眼才覺得人家難看。
瑾瑜拿著帕子,書本,只要是不會碎的東西,東仍西丟的,把心裡的窩囊氣發洩個打扮,歡歌無奈的看著她家小姐那抓狂的樣子,老實的站在門口。
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茶後,瑾瑜心裡總算是舒服多了,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又覺得不好意思,這個仍東西出氣的毛病真不好,可是怎麼也改不過來。暗自嘆了口氣彎腰開始收拾自己的惡果。
歡歌看她開始收拾東西了,知道她發洩得差不多了,晚上在大吃一頓,明天就能把這事給忘了,上前拿過瑾瑜撿起的東西說:“小姐,我來吧,你去休息會。”
瑾瑜無精打采的點點頭,脫了謝上了軟榻,抱著膝蓋看歡歌收拾,不一會笨丫也來幫忙,這會兒她心裡已經琢磨開了。
是她太不管事了,還是壓根就不適合和古代的人打交道?為什麼會給他們一種可欺的印象,一個王大毛和紅梅還算好的,要是哪天真的出了什麼大事的話呢?自己會不會又像這次一樣,臨到頭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裡她又有一種無力感,她雖然在這裡已經生活了五年,但是她下意識的不敢和人打交道,她害怕,害怕這裡的陌生,她不知道這裡的人在想什麼,思維方式,價值觀和道德觀又是什麼,什麼是衡量人與社會的準則。
越想身上就越覺得冷,就是這入夏的天氣也溫暖不了瑾瑜半分,歡歌收拾著東西,半晌沒聽見瑾瑜的動靜,抬頭望去,正看到她眼神空洞的看著一個地方,雙手緊緊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