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說:“不認得我?幾個月前你在雙山鎮幫一個被調戲的女子解圍,可是解到一半就倒戈相向了?你還說你記得我!”
那男子想了想,然後睜大眼睛驚訝的看著瑾瑜,嘴裡的話也說不連貫:“你…你…是,那個…”
瑾瑜眯著眼睛看他那個糗樣,“怎麼樣?記起來了?哼,明明不敢面對惡人,又要學人家去路見不平,不是假道學是什麼,看你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骨子裡卻是又膽小又齷齪。”
男子被瑾瑜說得臉色紫脹,身子一抖一抖的,聲音也顫巍巍的說:“你,你這個惡婦,我怎麼樣也好歹是幫你解圍,可,可那男子說是你夫君,我怎麼知道,你居然,居然…”
瑾瑜結果他的話:“你都說了不知道,那你就撒手不管了?你當時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像個嫁了人的樣子,哪隻眼睛看到我帶著高手不會被欺負?聽別人一兩句話就信了,哼,還好意思自詡是讀聖賢書的人!”
然後也不想多做糾纏,仍了一塊碎銀子給他,拿著自己選好的書就要走,突然想到什麼,補充了一句:“對了,你以後一定不要做官啊,不然你治下的官衙一定全是冤案,那你到時候就多了一條喪盡天良了美好品德了!”
那男子險些被瑾瑜氣得吐血,好不容易穩住後,朝門口大聲說:“我叫呂康,你等著,看看我會不會做一個昏官。”
瑾瑜甩他一個白眼,對歡歌道:“他怎麼了,我隨便說說而已,這麼激動幹什麼!”,歡歌抿嘴偷笑,這還叫隨便說說!
不能在書店待著,瑾瑜也不敢走遠,站在不遠處一直等著,怕劉管事來找不到他們,好在劉管事很快就帶著一老一少坐著馬車來了,瑾瑜本來也想坐在馬車上的,可是實在受不了那老叫花身上的味道,只能另僱了一輛馬車
那老叫花很侷促的說,他能走路,但瑾瑜還沒達到能虐待老人的境界,無視他的侷促,直接和歡歌一道,坐著回了莊子
周嬤嬤和周老頭對於瑾瑜撿了兩個人回家居然沒有絲毫不滿,很熱心的幫著拾掇兩人,也不知道洗掉幾桶水後,把兩人洗得白白的交給了瑾瑜,把瑾瑜很是感慨了一番都是好人啊。
看著面前的兩人,瑾瑜絲毫沒有看出他們以前做花子的半點痕跡,除了臉上和手上的傷的話,小的就不用說,儘管瘦瘦的,卻還是很可愛,老的呢,精神很好,面目也很和善,也許是見著瑾瑜,也許是常年乞討,一直彎著腰。
“大爺,不知你貴姓啊!”
老頭很恭敬的說:“小老兒姓魏,小姐叫小的魏老頭就行了。”他知道這個小姑娘就是給狗兒買肉的人,是個好人,所以他不害怕這人對他們有什麼企圖,反正叫花子也沒什麼好讓人惦記的。
瑾瑜點了點頭說:“今日在街上看見你孫子,覺得他很可愛,是個好孩子,所以就想收養他,就把你們接來了,但是不日我就要出遠門,沒個三五年的回不來,你老年紀大了,我想著也不忍心讓你跟著我們趕路,”
頓了頓,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加婉轉一點。“所以就想問問您,如果你願意呢,就把你孫子交給我帶走,你留在這莊子上,要是不願意那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你認為呢?”
魏老頭沒想到她居然想養狗兒,可是他又不忍心跟孫子分開,看著這小姑娘眼裡半點沒有輕視,魏老頭鄭重的說:“能得小姐的喜歡,是狗兒的福氣,其實小的也不是他親爺爺,
小的是五年前在郊外的樹林裡撿到他的,那是冬天,狗兒差點都沒氣了,小的看著可憐,想著自己也是孤身一人,所以才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把他帶走,狗兒命大,慢慢的挺過來了,我就給他取名就狗兒,賤名,好養活,要是小姐不嫌棄,就把狗兒帶著身邊使喚吧,也比做叫花子好。”
瑾瑜沒想到這孩子原來還有這麼可憐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