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了。
這條通道一直延伸到小衚衕,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一輛黑色的賓利早就等候多時,女人帶著戚曉坐上了後座,男人一聲不吭的開車,沒有驚動任何就離開了明月集團。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女人接了電話,聽到對方的詢問聲,簡單的回答道,“已經辦好了,在去郊區的別墅路上,放心吧,沒有人知道。”
戚曉豎起耳朵細細傾聽著,打電話的人是張董事,他刻意壓低的聲音掩不住他的春風得意,“務必要小心,別被人鑽了漏子,還有那個戚曉,她可是個精明的人物,身上可能藏有竊聽器一類的東西,你給她檢查一遍,不要留下證據。”
女人應了一聲,結束了通話後就在戚曉身上搜尋起來,果然在她襯衣上找到了一個偽裝成胸針模樣的竊聽器,她利落的拆解了裝置,然後開窗一揚手將它扔了出去。
戚曉冷眼旁觀著她熟悉的動作,好奇的開口,“你一個女人還懂這些?”
“我以前是特種兵。”女人的回答讓戚曉徹底熄了想要逃跑的心思,感慨的搖搖頭,語氣故作做出一絲輕蔑,“特種兵的天職是什麼我想你沒忘吧?保家衛國這種東西是虛的,我也不求你們能做到,但一個當兵的卻為張董事做這種綁票的事兒,作為一個合法守紀的文明公民,我是該感到寒心呢還是該不恥你們自甘下賤的做法?”
一聽這話,女人頓時沉默了,開車的男人清淺的呼吸也跟著粗重了一些,握著方向盤的手爆出了粗大的青筋,洩露了他心底並不平靜的心情。
戚曉一直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見他們面有難色,眼神痛苦的模樣不似作假,也知道是無可奈何才會如此。
下一秒,女人苦笑的話語證實了她的猜測。
“沒辦法,我們的孩子得病了,缺錢。”當兵的人骨子裡都有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情懷,若不是走投無路,他們能從人人敬畏的特種兵淪落成為為虎作倀的綁架賊嗎?
“你放了我,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給你們,且保證事後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你看怎麼樣?”戚曉知道這兩個人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稍稍放了心,試探著和他們談條件。
男人卻搖搖頭,女人也不同意,直截了當的拒絕,“戚小姐你可以唾棄我們的卑劣,但我們既然先答應了張董事就不能食言而肥,從一而終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從一而終是這麼用的嗎?戚曉其實也知道他們答應的可能性不大,估計張董事也就是看出了這點,才會選擇當兵出身的他們才執行這趟任務。
軍令如山,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他們想必已經立下了軍令狀,有著不完成任務不罷休的決心。
戚曉無奈的搖搖頭,從這一點看,張董事這隻老狐狸就比祝春芳要狡猾的多了,上次的那兩個遊手好閒的小混混和這兩個退下來的軍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黑色的賓利行駛的很快,夜幕漸漸的拉下來,兩邊的道路也逐漸變得荒涼起來,駛離了喧鬧的城市,夜晚偏僻的郊區顯得格外的寂靜。
而此時,在繁華的鬧市區,一幢燈火通明的別墅裡,顧毅君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正費力的夠他褲腳的宋嘉研,眼神如淬了毒的利劍一般。
一個小時之前,他接到宋嘉研的影片通訊,點開後發現她吊在三樓的陽臺上,披頭散髮的樣子,哭的聲嘶力竭,半邊身體已經堪堪的要落下去,彷彿下一秒就會摔下三樓香消玉殞。
而陽臺上有兩三個男人正朝她逼近,長相猥瑣,眼裡流露出淫穢下流的光芒,嘴裡不乾不淨的說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
宋嘉研不斷的往後退,一邊哭著一邊求救,口口聲聲的說著讓顧毅君最後救她這一次,當償還了當年老爺子對他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