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掛著一絲落寞的表情。
“什麼?”
“沒有,沒有!”
她聳聳肩傻笑,三步並兩步,掉頭離去。
星期天下午五點。
卜雨正送走了畫室最後一位學生,雙手抱起了展示臺上的維納斯,讓她立於阿波羅和宙斯之間,整間畫室頓時又剩下他一個人及滿架子西洋神話裡的石膏像。
卜雨正走進屋頂鏤空的浴室,傍晚的霞光正溫柔地照在他身上。擠出瓷瓶裡的沐浴乳搓洗五指間的炭粉。
據說藝術家都有雙修長的手,不知是否屬實,但卜雨正的手確實有男人少有的優美。
為了專心創作,他辭去了學校的教職,過著這種半與世隔絕的生活型態,使他幾乎不修邊幅。
他抓起久未使用的電動刮鬍刀,不消三分鐘,鏡面上那位深山裡的隱者,一變成了溫文的書生。
“鈴!鈴!”
驀地,電話響起,他料到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