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小的耳塞。他塞好耳塞,聶皓天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送過來:“昆爺風采不減當年啊。”
聶皓天要談判,自然也得找徐展權才對,怎麼會找上他。全昆強壓著疑問,裝得沉靜地:“聶司令,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昨晚,我有幸參觀了昆爺和趙偉恩的對抗殺人遊戲,精彩啊精彩。”
“哈哈……聶司令,你這是,嚇我啊?”全昆握方向盤的手已顫抖了:“趙偉恩不是一直由聶司令你看住的嗎?什麼時候,能出來搞對抗了?哈哈哈……有人能從聶司令的手下搶出人來,不可能啊,不可能。”
“嗯。”聶皓天懶懶的很不在乎的樣子,全昆的手機上,突然傳來幾幅相片。
一幅相片中,兇相畢露的全昆正扭著趙偉恩的脖子;另一幅:在沓無人煙的荒野外,趙偉恩倒臥在地,而全昆正把他的屍體拖進挖好的深溝裡……
車子側窗裡,聶皓天以手撐著車座,隔著玻璃窗子,他唇邊的笑意玩味:“如果你現在覺得,我還是沒資格和你談條件,那,我不介意讓你看看自己整套殺人行動的丰姿。不打碼,無馬賽克,童叟無欺,不含人工色素新增劑。”
陸曉在側邊忍笑搖頭,威脅人卻打起小廣告來,老大,你真是夠了。
玩智謀就是捉心理,聶皓天這近乎調戲般的淡定,讓全昆明白,自己已是捏在別人手心裡的螞蟻,怎麼掙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自己殺人的把柄被聶皓天牢牢的握在手,他還能跳哪裡去?
“聶司令,有話好好說!”
“這樣才對嘛!”聶皓天暗暗籲一口氣,不露聲色的道:“我會再找你。”
剛剛還塞得像便秘一樣的大街,突然就像喝了一劑瀉藥一樣,藥到病除。伴著前方的車子,陸曉把車開進下班高峰期的滾滾車流。
這一役,他們又要贏了。
聶皓天冷靜的注視著前方,一直悶聲不出的他,在轉高架橋時,突然伸手揪著陸曉的手脖子:“曉子,你說……”
“說啥呢?”
“在你孩子出生之前,我能見到我兒子不?”
“……能的!”
“好,一定能!”他重重的靠進後座,長久壓著巨石的胸口,稍稍平緩。車子轉回到大院子,他跳下車,廳裡安靜,他踏步便要上樓。
群姐卻從廚房裡轉出來,急切的向他彙報:“林小姐去醫院了。”
“為什麼去醫院?”他的心擰到了一起,群姐安慰道:“也許是她自己緊張的吧。也沒見肚子痛,哭著說流產要去醫院找楊醫生,大生便開車送她去了。”
他暗叫不好,拔通了楊紅的電話,楊紅在那頭訝異的說:“流什麼產?她根本就沒懷孕。”
“所以,我想問,她有沒有去找過你?”
“沒有啊,我今天沒手術,一直在辦公室,也沒見著她啊。”
“……”群姐看見他轉灰的臉色,感覺一定大事不好,跺腳疼惜的說:“真出事了?唉,我就說,懷孕的人,流那麼多的血。”
他盯著群姐:“流很多的血?”
“對啊,簡直比來月事還要猛,這孩子恐怕……首長,你要放寬心。”
他抱頭坐在樓梯角上,楊紅給林微打的推遲生理期的針,看來並沒有起到作用。他,沒能把她瞞住。
這是天意嗎?要你再一次這樣離開我!
他對陸曉下命令,語氣卻像是求助:“陸曉,她還揹著殺人的罪,全國警局裡都貼著她通輯她的相片,她還能去哪兒?”
正文 第206章 短兵相接
狂訊站在密室中,在京城,他仍舊挑選了城市中最平凡的住宅大廈。這些尋常的樓宇,不高調不張揚,又不猥瑣到誇張,普通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