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我有這麼充沛的體力,還能用到別的女人身上去。”裴煜澤不屑一顧,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那我不來了。”明晚氣鼓鼓地說。
“你真不來了?”裴煜澤挑起一邊眉毛,好整以暇地看她,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說不來,就不來。”明晚跟他槓上了,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忍。
“說不來,就不來。”裴煜澤覺得好笑,他似乎很想看看,明晚是賭氣的成分大,還是關心他的成分大。
“你總重複我的話幹嘛?裴煜澤,你是復讀機啊?”她瞪大眼睛,沒好氣地說。
“你真捨得?”裴煜澤不再逗她,直接問她,眼睛裡一片熾熱露骨。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明晚撥開他的手,直接進了客廳,話說的輕描淡寫,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若是換做平日,裴煜澤早就留她了,可他不清不楚的態度,卻令她滿心失落。她並不是抗拒男女同居,而是希望她在對方眼裡,不只是一個女伴的地位。哪怕那條路再難走,她還是想要跟平常人一樣,跟裴煜澤做一對夫妻。
她佯裝無事地準備早餐,心不在焉,盒中的牛奶卻險些從杯中溢位來。
裴煜澤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抽離,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都不曾逃開他的眼睛。
明晚悶悶不樂地吃完早餐,見裴煜澤依舊沒提起剛才那個話題,她本就沒有未婚同居的念頭,但顧慮了裴煜澤,才願意提起這樁事。可是,裴煜澤顯然沒有她那麼在乎,對嗎?!
裴煜澤一言不發,把她帶到房間裡,壓下她的雙肩。
明晚坐在床沿,見他從櫃子裡抽出一個紙袋,放到她的手上。
抽出來一看,明晚徹底愣住了,這個包的款式跟自己被飛車黨搶走的那個包一模一樣,只是是全新的。她在裴煜澤的面前背那個包不過三五次,但他卻記得如此清楚,花樣顏色沒出半點差錯,簡直就是明察秋毫。但最令明晚感動的並非如此,時下的名牌包,裴煜澤一下買十個也不見得能換回她的一絲觸動,而是她說起過,這個皮包是明成均給她的二十歲禮物,是五年前的舊款,市面上絕不會輕易買得到,更別提全新的。
“這份禮物,總能收下了吧。”裴煜澤坐到她的身邊,笑望著她。
明晚點了點頭,並未拒絕,她最怕收這種奢侈品牌的禮物,但這一次,她收下了,對著裴煜澤淺淺一笑。“我每回拿這個包用,我爸就特高興。”
他忍不住地笑:“下次我提醒一下明叔,他的眼光有些落伍了——”
“我喜歡就好。”明晚珍惜地把皮包抱在懷裡,雖然是裴煜澤送的,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的心意都裝在這裡面,她豈能不知足?!
“對了,你是怎麼買到的?”
“在一個怪人手裡買的。”裴煜澤一句帶過,神色自如。“她最愛收集這個牌子的皮包,當做收藏,連標籤都不摘,我正好去找一找,果然連五年前的款式都翻出來了。”
“這個怪人是珍珠姐?”明晚很是機靈。
“一猜就中,沒意思。”裴煜澤笑著起身。
“煜澤,真謝謝你。”明晚在他身後,這麼說,滿心動容。要真來的這麼容易,也不用花半個月時間,說不準是從裴珍珠那兒軟磨硬泡得來的,這雙姐弟,哪個脾氣都挺硬,真要卯起勁,還不知道是誰輸誰贏。
“明晚,就這麼點小事,你用得著客氣成這樣?”裴煜澤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
“這不是客氣。哪怕關係再好再親密,沒理由對方毫無條件地為你付出一切,該感謝的時候,絕不要吝嗇感謝。”明晚靜靜地說。
他緩緩轉過臉來,臉上沒有笑容,但眼神卻深沉莫測,看的明晚心中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