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在。
許是服用了白鳳給的紫心丹,傷口恢復的很好,期間也沒有任何發燒的現象,不過這莫夕顏的身體的底子不好,加上又險些溺水,還沒出皇城門,便暈了過去,若非蕭劍再三保證,夏夜白之前又有了夕顏半月昏迷的經歷,怕是早就瘋掉,狂躁的帶人殺進皇宮了。
直到第三天傍晚,橘黃色的夕陽鋪撒了整片天地,夕顏才醒了過來,夏夜白受了一場驚嚇,任是莫青莫離蕭劍齊齊輪番上陣,讓他去休息,都沒有作用,硬要呆在她身邊守著。
顏顏這個樣子,他縱然是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無論如何也是睡不著的。
睜眼的那一剎,豔麗的金色灑在臉上,一下子撞進了自己視線,許是昏迷了太久的緣故,眼睛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這樣像金沙一般靚麗的顏色,清澈的眼眸只微微露出一小段的縫隙。
微微的動了動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夏夜白緊緊的握住,也不知自己這次是躺了多久,渾身酸酸的,很是難受。
她笑了笑,轉過身子,一隻趴在床上的夏夜白突然抬起了頭,看著床上睜大著眼睛,正大量著他的夕顏,因為勞累和擔憂而滿是血絲的雙眸頓時一亮,嘴角向上揚起,欣喜若狂,他似還有些不敢置信,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最後落在她鼻尖的位置,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掌心之上,他臉上的震驚之色才收斂了不少。
“夏夜白。”
夕顏感覺到他掌心的顫抖,輕輕叫了一聲,很輕很輕的聲音,卻將他渾身上下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溫柔而又憐惜,心跳的飛快,是他的聲音,真真實實的在自己的耳畔縈繞。
“顏顏,你終於醒了。”
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那聲音低沉暗啞,給人一種撕扯的感覺。
夕顏笑著眨了眨眼睛,方才坐起的身子被夏夜白抱住,他抱的真的很緊,恨不得把夕顏揉進他身體一般,只有這種緊緊抱在懷中的感覺,才能讓他覺得真實,只有這種真實的冰冷溫度,才能讓他覺得安心,淡淡的香味,似有若無,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這個女人,他今後再也不放手了。
夕顏任由他抱著,儘管傷口上傳來絲絲尖銳的疼痛,可她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任由夏夜白抱著自己,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知道,他在害怕,她明白,他的恐懼,就像那個時候的自己一般,害怕自己再也瞧不見自己生命中最寶貝的東西。
“都是我不好。”
夏夜白緊緊的抱著夕顏,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哽咽。
是他不好,他明明知道蘭妃生日就只是一個藉口,那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主位上的那些人都恨不得她死,他明明知道這些的,他當時就不該離開,如果他沒有離開的話,也許她就不會跌進水中,即便是跌進了水裡,他若是及時趕到的話,她就不會受傷。
都是因為他不好,如果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個傻瓜的話,她也不會因為自己處處樹敵,更不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不好,她要是真發生什麼意外,都是他害的,他怎麼會害她呢?他怎麼捨得?
夏夜白越想,抱著夕顏的手顫抖的就越厲害,她不能有事的,不能有事,她要是發生什麼事的話,他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即便是坐擁了天下的夏夜白,那又有什麼意思?
如果從來就沒有嘗過溫暖和幸福的滋味,就不會嚮往,可一旦上了癮,又被打回原型,他情願自己不曾嘗過。
“小白,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
夕顏一邊說一邊輕拍他的背,她的聲音很輕,真的很輕,輕的幾乎聽不見,可夏夜白卻聽的清清楚楚,透過耳膜,一直到心裡。
“我放不下你